第五章

“出了什么事？”玉真jin张地问。直觉告诉她必然有事发生，否则这血腥味从何而来？

七世没有回答，摘下shen边树枝上的一片叶子，屈指在空中一弹，绿叶霎时化作一团绿色的nong1雾，随即又幻化成人形。

小妖俯shen跪倒他面前，刚要开口，他立刻伸出食指示意对方噤声，然后看了眼玉真。接着，他手掌在她眼前轻拂而过，她瞬间便意识全无，昏倒在他的怀中。

“你从今日起就变作这女人的样子跟在她shen边，要渴尽全力保护她。”

“是。”小妖翻shenting起，已经变为小禅的模样，违衣服都一模一样。

七世又摘下几片树叶，挥手撒出，树叶盖在小禅的shenti上，她的鲜血奇迹般地攀着经脉被叶片xi了千净，而尸ti也化在叶片中。

他手再一挥，几片红色叶子飞回树梢上，在夜色中已经无从寻觅了。

玉真迷迷糊糊的醒来，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妖王七世走出大殿，在外面闻到一gu奇怪的血腥味，然后便没了印象。后来她又zuo了什么？七世又去了哪儿？

她还在迷糊中，听到小禅jiao俏的声音响起“公主，御膳房送来了红豆糕“说是刚刚zuo出来的，还热着呢，您要不要尝一尝？”

“御膳房？”玉真还没缓过神来。御膳房从不公主动给她送吃的，今天是怎么了？她坐起shen，觉得肚子也真的是有点饿了，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晚上，口也感到渴了。“给我倒杯茶来吧。”

“是。”

热茶送到她手边，她却没有喝，皱着眉问：“这些天不是都在喝十日吞吗？怎么又改戍了老槐春？”

“哦，是…nu婢一时没找到十日香的茶叶盒子，所以就换了这个…”

玉真一笑“你平日东西不是摆放得很好？我记得十日香是放在瓷瓶子里送过来的，你还说怕打碎了，特意放在西边书架上的那个竹匣里，不是吗？”

“nu婢真是糊涂了，自己亲手放的东西居然都忘了！懊死、该死，nu婢这就去给公主重新彻一壶来。”

听着她细碎的脚步声在屋中来回响彻，玉真沉yin良久后问dao：“今天是陛下送我回来的吗？”

“啊？”小禅似是一征“公主殿下说的是哪天？”

“就是…”她这才发觉自己问得或许不大准确，她从不知白天黑夜，亦不知自己一觉会睡几个对辰。“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只好先搞清这一点。

“是白天，午膳都过了，公主这一觉睡得好久呢。您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nu婢看您睡得香，都不敢来打扰。”

那么就是昨晚了。“昨晚我是怎么回gong的？”

“昨晚吗？公主和我一起去凤栖殿，后来陛下送您出了殿，nu婢就领着您回来了。”

不对，这解释绝对有问题！她的确是和小禅一起去了凤栖殿，也确实是被妖王亲自送出来的，但她不该记不得自己回gong这段路上的事情。

“小禅，你过来。”她招招手，而后听着小禅一步步走近，倏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

吓了一tiao，小禅低叫dao：“公主，您、您怎么了？”

她没有出声，沉默片刻后笑问：“小禅，你shen上几时有这么重的香气？偷用了我的香粉盒吧？”

小禅吐出一口气笑了“公主拿nu婢说笑呢。nu婢怎么敢植用您的东西？这香气…大概是nu婢刚才路过御花园对私上的吧？公主不是还要喝茶？您再这么拉着nu婢的手，nu婢可没办法帮您彻茶了。”

“你去吧。”玉真松开手，仍微笑着，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嘴角的笑意才缓缓凝结。

不是她多想，也不是她的幻觉，这个小禅…不是那个服侍她许多年的小禅。

这人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走路时的足音甚里是shen上的味dao，都不属小禅，只是说话的音色和小禅相似而已。

小禅去了哪里，这个落案或许七世知dao。他擅自将她shen边的gong女替换了，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可若这个假冒的小禅本来就是他派来用来监视她的，那她就算问了，又能指望他说什么？

昨晚她去找他，虽然没有明着问出他的妖灵所在，但以他的min感和聪明，必然知dao她主动找他是有所图，所以，他应该采取了防范之策。但她不懂，他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妖王，还需畏惧她、防范她吗？

他可以轻而易举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