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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似冬日的海潮汹涌,她心底的悔憾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去。她真宁愿自己立刻死去,再不要被这种自作自受折磨得生不如死。
突然间,四周剧烈的震颤起来,珊瑚考顶开始碎裂,一块块的掉落到地上。
龙溟冷笑地怒道:“这鹰妖该不会以为我东海龙宫是落月潭那条老笨龙的水府吧?”他抬手一卷,原本手铺在床上的海藻床单忽然化作软带无数,将她紧紧地缠烧在床柱上。他瞪她一眼“他到东海来抢你,真是最蠢的一件事。既然天帝不收他,就让我还妖界一个太平!”
玉真奋力挣扎,想挣脱绑在身上的带子,但她越用力,带子就勒得越紧,其中一条勒在她**在外的碗上,已经将那里勒出了一条血痕。
她绝望地望着龙溟夺门而出的背影,不知道自已还能做什么挽救这场难以预料的悲剧。
龙溟冲到外面的时候,海底深处的虾兵蟹将和龙族中人都惊慌失措地各自忙着躲避,竟没人想办法出手制止眼前的巨变。
他高声喝道:“都是笨蛋!”接着双手回转,各自凝结成一个水球,朝最前面那道幽静的黑影猛击过去。
在安静的大海底,两个水球划破所有的海水,以退雷不及掩耳的急速冲到黑影前,结果却像撞到一堵无形的墙乍然破裂,釉散到四周的海水中。
黑影不断逼近,龙溟的双手也从左右向中心挥动,催动着波涛汹涌,一狼又一狼地挤到黑影的身边。
但是黑影却依然行走自如,在这压力十足的海底深处,他有如御风一般无声而来。
龙溟望着他逐渐遏近,喝道:“摆阵!”
刚才还慌乱的兵将们立刻定神,齐齐挡在他身前,无边无际的海底越来越多水族如海水般涌过来,铺天盖地罩住了龙宫跟前近百里的水域。
七世就站在这似乌云辽日的海底,望着眼前密密麻麻、没有缝隙的水族,他食指抵在眉心,从眉心和指间中引出一道金色强光,强光由细变粗,瞬间罩住他的全身还不断扩散变大,犹如一个膨胀的球体,无论扩散到哪里,那里的水族就会尖叫着被弹开。
龙溟看着眼前的局势,眉头凝成一个死结,他霍然转身走回去,冲回房间时,只见玉真虽依旧被绑在来柱上,但手腕上被勒破的地方已开始向外渗血,血水还设有滴落到地上就触化在海水中。
可即使如此,她仍然持续不断地挣扎,企图抗衡由他法力所带来的桎梏,就算早知道毫无用处。
他冲过来,一手扯断那些海藻,抓住她的肩膀“跟我走!”
玉真杭拒地想挣脱“如果你打不过他,就放我回去,他找到我必然就不会再为难你。”
龙溟气得火冒三丈“我堂堂东海龙王的三太子岂会赢不了他?你再替他说一句好话。纵然是我最喜欢的女人,我也饶不了你!”
就在两人拉扯之时,玉真手上的戒指忽然射出了紫光千条,将龙溟重重地弹飞出去。他在空中几个腾旋之后勉强落地,震惊地瞪着她的手“他给了你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