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的热水,红莺找出一套月白色的衣服交给方少良“上次大少爷说把能穿的衣服送给表少爷,奴婢都找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一套因为太新没舍得,就留下了,不过尺寸应该还算合适…”说着她又吐吐舌头,看了眼他。
他淡淡一笑“你这抠门吝音的鬼丫头,再新的衣服,我穿着也小了,还留着做什么?但也好,命中注定她得穿我一套。”将红莺她们都打发走了,他敲了敲内屋的门板“云儿,衣服到了,是我给你送进去,还是你自己出来拿?”
内室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曲醉云伸出一只手臂“给我。”
她应是己经脱了一半的衣物,最外面的外衣已经褪去,里面雪白色的内衣袖口较短,此时伸手,袖子褪落一半,露出她皓拮如玉的一截小臂,光luo诱人,五指纤纤平伸在那里,似是邀约一般,令方少良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的手臂,被她气得一手挥开,将衣服夺了过去,房门便又关上了。
片刻后,屋内传来水声,方少良知道是曲醉云在沐裕,他虽然有些心猿意马,但也不想在此时做个登徒子,便在屋中寻了本书,坐在一角默默去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渐止,然后又过了片刻,门晰呀一声地打开,曲醉云长发垂肩,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尴尬地说:“头发也脏了,我只能把头发简单梳洗一下,要干了之后才能盘头,所以得在你这里再多打扰一会儿。”
方少良微微眯起眼,看着她,伸出食指勾了勾“过来。”
他这动作,这语气,这用词,太过熟悉,反而让曲醉云怕得又退回门槛后面,她警戒地看着他“我告诉你,丫鬓们都知道我来这里,你别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他起身,逼近,一步,两步,然后伸手将她抓进怀里“哪儿来的胆子?不怕我,也不怕那池水掩死你?嗯?”
刚才她跳到池里的那刹那,真的把他吓到了。他甚至失了平日的冷静头脑,那一瞬问以为她跳进的不是半人高的荷花池,而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是什么让她在危险面前可以毫不犹豫,义无反顾?这个小女人的身体里藏着的那一份狠绝,是不是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溯?
曲醉云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出他禁锢的双臂,无奈又生气地说:“堂堂的大少爷,只会耍无赖!”
方少良笑了“你怕人耍无赖,还是怕我要无赖?”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那种感觉真好,少年时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大小适中,散落下的头发让她失了平日故作男儿英气的那一面,她的柔媚,她从不自知,但他却始终看在眼底,她的艳丽一日浓过一日。
旁人因为一直当她是男孩,所以对于她的纤细秀气都只当作是男生女相,偏偏他一眼就看穿,刻意探寻,终究被他发现答案。有哪个男人能像她这样有着妩媚情撤的眼神,清瘦柔婉的身形,偶一凝眸沉思,都自有风情。若她是个男人,他也情愿变成龙阳君,但他庆幸她不是男人,因为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实在是太多…
“以后再做危险的事情,一定要先问过我,知道吗?”他搂紧她,在她耳畔以低哑声嗓命令,带着威逼的味道,霸道十足。
“凭什么要问你?”被他这样搂惯了,但是穿着他的衣服被他拥在怀中还是第一次,既暖昧,又…说不情道不明的感觉,让曲醉云的心跳有些乱。他的气息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围困在当中,被他霸道的命令着,似乎不再是那么讨厌的一件事…
一瞬间有些失神,心跳乱了拍子,结果又被他偷了香,唇上拈满了他的味道,依旧是极富侵略的进攻,深吻,却没有让她室息,隐隐的似是听到他喉问发出了一声叹息。
骄傲的方大少爷也会叹息吗?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蓦然察觉胸前一热,她赫然清醒过来一一自己换衣服时没将裹胸重新穿好,竟然被他钻了空!用力抓住他不规矩的手,她低低喘着气“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