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除了那张脸让人惊艳外,对她而言实在没什么看头。
从马鞍上的牛皮暗袋里拿出伤药,她走到溪边,无视一旁的楚乐,直接解开衣襟,让衣服垂挂在腰际。
她的胸脯缠着白色布条,密缠的布条下微微隆起让人遐想的弧度,右肩的伤口周围泛黑。
楚乐愣愣地看着风君临,其实她这样根本不算赤luo,再说女人的luo休他早看惯了,他只是没想到古人竟然这么开放,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她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脱衣服。
而且…她就坐在溪边,耀眼的红发拢在左侧,莹白月光落在她身上,蜜色的肌肤隐隐泛着诱人光泽,微掩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仿佛拈着星光,像传说里魅惑人心的人鱼。
楚乐有点看痴了,不过当他看到凤君临抽出腰间的匕首时就醒过来了。
她要干嘛?
才疑惑,就看到风君临将匕首往右肩刺去。
“你做什么?!”楚乐惊嚷,要自杀也刺错地方了吧。
凤君临停下动作,月光照出她青白惨淡的趁色,她淡淡地猫楚乐一眼“闭嘴。”然后将匕首对准伤口,挖去伤口周围的腐肉。
她不习惯用左手,力道并不够,疼痛让她的脸色更难看,她紧咬着唇,汗水沁出额头。
楚乐愣愣地看着她,伤口经过匕首切割,流出更多黑血,他都能看到她的手在抖,可她连吭都没吭一声。
楚乐发现自己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匕首给我。”
凤君临的目光己经因疼痛而恍惚,一时无法领会他的话,楚乐直接拿过她手上的匕首,蹲跪在她身前,左手按住她的肩,右手握着匕首,面不改色地动手挖去伤口上的腐肉。
风君临讶异地看他,俊秀的脸很认真,握着匕首的手没有一丝抖颤。熟练地处理伤口,这时的小白脸竟意外的有男人样。
楚乐利落地除掉腐肉,看着仍流出乌血的伤口,想了下,伸手压挤伤口。
“唔!”凤君临闷哼。
“忍着。”他安抚她,手却更用力,想把所有的乌血都挤出来,这比割去腐肉还痛,凤君临痛得全身都冒出冷汗,紧咬的唇瓣猛出血渍。
楚乐看流出的血变成红色了,他不知道这样毒性有没有解掉,不过血变红应该是好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拈着水轻轻擦着伤口,再拿起凤君临放在旁边的药瓶,打开布塞,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凤君临感觉到肩上的情凉,缓缓睁开眼,就见肩上的伤己被上好药。
“呢,找不到干净的布。”楚乐搔着头。
凤君临垂眸,伸手拉开胸口布条上的结。
楚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的动作。
“…转过身去,闭上眼!”
“噢。”刚刚不是还无视他大大方方脱下上衣吗?现在又怕他看了?祖父说得对,女人是这世上最难懂的生物!
楚乐摸摸鼻子,边嘀咕边转身。
在旁边吃草的烈焰弯头看了看,立即走向前,横着马身挡住主人,还不忘用鼻孔对楚乐喷气。
“…”讨人厌的死马!他像是那种会偷窥的不入流的人吗?女人的**他看多了,还不就是多了白白的两团肉而己,哼!
凤君临缠好伤口,再拉起衣服穿上,轻拍一下烈焰,烈焰甩了下尾巴,走到旁边,然后在主人身后卧坐下身。
风君临往后躺,靠在烈焰身上,轻摸着烈焰的红色鬃毛,看着楚乐的背影,她轻轻开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