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他老爸从没承认过那个唱歌的是他儿子。三年前他走了,只给了他一封遗嘱。他自己签了生前契约,后事不用他操心,然而毕竟就他一个儿子,那些带不走的,只能留给他。
韩璇想起这些时,默然好久。陈老爹也没再打扰他,虽然聊天时韩璇肯透露的不多,但他不像不诚恳的人,陈老爹只当作每个人都有苦衷,也不会过度追问。
回到五花镇的途中,他们走了一趟水路,乘着船顺着江流直下,一天就赶了陆路需要走上三天的行程,那晚是睡在船上。
这一带的水路有不少船只,是属于世代居住在水上的少数民族俪族所有,俪族人生括的一切就在船上,平时的娱乐就是唱唱歌,弹弹琴。俪族人制作乐器的手工艺可是一绝,但是,这些手艺却是不外传的。
载着他们的船,是陈老爹的故友,还是族长呢,这般大船上就载了族长一家,陈老爹在上船前,特地买了两大瓮的酒,那酒瓮得要一个男人合抱,光是空的陶酒瓮就不轻了,更何况盛满酒的,他却肩上扛一个,左手又抓一个,轻轻松桩地扛上船给老友当见面礼。
而韩璇当晚就向那户人家借了一把琴,琴身是用一种大瓢瓜做的,比吉他小一些,音色却厚实而且丰富。乐理这门学问,就算跨越了时空,还是有基准的脉络可以摸索,没一会他可是弹唱自如,族长一家还把他奉为上宾呢。
长得帅真的特别有优势,再加上,许是气质使然,以前有些影评人说的也不假,韩璇不只脸好卖,他要酷扮忧郁,少女尖叫,少妇心疼;扮痞子,姊姊妹妹都捧着脸颊大喊好可爱;就是什么都不用扮的耗呆模样,也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当自己人罩着。
整个晚上,他坐在胛板上自弹自唱,周围围着族长一家,有替他伴奏,有时也专心看着他表演,陈老爹和族长不时互相敬酒闲聊,江上夜风微凉,时有薄雾缘绕,星空不如在山上看到的那么灿烂,悬浮在江面上的一轮明月却又大又圆,韩璇长这么大,从没亲眼看过这么大的月亮啊!
他抬起头,却看见陈圆圆一个人要自闭似地高高坐在离他们有段距离的船栀上,默默地望着江面不知在想什么,那神情让他看得都入谜了。
他只能着到她的侧脸,右脸颊上的紫水晶耳环随着江流摆荡,在月光下好似闪耀着迷濛幻光。
不知怎的,他唱歌弹琴的兴致都没了,琴声有一下没一下地,就是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看去。
直到他发现陈圆圆不知何时转过头,正远远地看着他不管是不是臭美,总之她是看着他的方向,他立刻摆了个更帅气的姿势,弹了一首难度较高的吉他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