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找不出可以反驳的句子来。
“如果女王不肯相信,我们可以试着证明,毕竟这些也全是我的独断推测。”
檀玉濂走近流叶音,往她身上一袭的怀国衣裳打量了会,最后将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戒指上。
那是枚刻有火焰纹样的戒指,还掺着朱红色调,很明显的,应是流火国的饰物。
“这个给我。”
檀玉濂也没开口,只是迳自取下了她的戒指。
“那是我流火国的传国信物,你拿它想做啥?”
流叶音的脑袋一片混乱,见檀玉濂拿了她的信物往桌旁走去,迳自低头写信,忍不住吐出疑惑。
“是传国信物?那更好。”檀玉濂回头瞥了流叶音一眼,唇角勾起了不明所以的诡笑。
他将信柬封好,又唤来士兵,要他们将戒指涂上血迹,与信柬一同密封,悄悄地送入流火国大营,交给目前的流火国大将流铁竟。
“玉濂,你这是…”
律景鸠罗知道,檀玉濂做事总有他的理由,而且多数时候都是在设计旁人,只不过这回,他还真猜不透檀玉濂想做什么。
将信物涂上血迹送去给流铁竟,是想博取他的信任,告诉他流叶音已亡?流铁竟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吗?
“我知道你们不懂,我就从头说明吧!”檀玉濂搁下笔墨,转身解释道。“少个好战女王,对怀国而言虽是好事,但流火国国富兵强,实力不可小觑,假以时日,任凭坐大,对怀国亦是威胁,若到时候又出现个好战国王、好战女王,岂不是战事依旧?”
“那你的意思是…”
这点道理,律景鸠罗自是明白的,所以他才想送流叶音回国,因为这阵子相处下来,他深信流叶音必然不会再兴战祸,更会细细教导子民,不可为求私心而兴战乱。
可他没料到,事与愿违。
“我说鸠罗,这和平求长远、计策求稳当,既然流火国的领兵宗相无意攻打怀国,愿与我国交好,以怀国立场,只要拱其为国王,两国自然能和平长久。”
说穿了,檀玉濂这计策,与律景鸠罗的其实差不了多少,差别只在于今后的流火国是谁当家。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送女王回国——”律景鸠罗有些微惊,没料到檀玉濂竟是想顺了流铁竟的心思,使其称王。
如此一来,流叶音该何去何从?
流火国,可是她渴望回去的故乡啊!
“我有更简单的方法。”檀玉濂打断律景鸠罗的话,应道。“我附信一封,告诉流铁竟,怀国可助他回国称王,至于女王遗体一事,从此不需流火国操心,为表诚心,先送上女王的戒指,若流宗相肯接纳此条件,便营退十里,以表诚意。”
“你这话明着像是帮人测真心,可暗地里怎么像是要算计流铁竟露出马脚?”
律景鸠罗与檀玉濂相知多年,岂会不知他话中真意。
若是流铁竟真的为此信,营退十里,那就表示暗杀真相确实如檀玉濂所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