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的，赤天朔真的没有怀疑过，仅guan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十年？

“大姨也真够整人的了。”望着赤天朔jing1实的shen材、沉稳内敛的眸子，与那shending天立地的纯男子yang刚之气，回想着他在校场上和军士共同cao2练时的霸气及勇猛，封晴兀自叹息低语“不过我可以明白为什么…”

没有听清楚封晴的低喃，但赤天朔也没多问，只是继续静静喝着酒，许久许久后，才终于咬牙，将封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语dao出。

“你怨爹吗？”

“你怨娘吗？”

当两人听见对方的问题时，先是一起愣住，而后又一起同声说dao——

“我为什么要怨娘？”

“我为什么要怨爹？”

“我的意思是…”发现彼此的对话似乎与各自的认知有些出入，封晴连忙举起左手立在赤天朔眼前“你不怨娘独独留下我，而把你送走？”

“是爹自己zuo了那样的错事。”听到封晴的话后，赤天朔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回答，嗓音有些jin绷。

“错事？等等，有些不对tou啊！”听着赤天朔低哑且沉重至极的声嗓，封晴蓦地一愣“你先说，你知dao的爹，到底zuo了什么错事？”

“若非爹欺负了娘，让娘怀上了shenyun，以致不得不从了他，但最后却又始luan终弃，娘怎会——”

“欺负？始luan终弃？这什么跟什么啊！”一把打luan赤天朔的话，封晴的眉tou皱了起来“娘可是女儿国的女儿家啊！没欺负爹就不错了，什么时候lun得到爹来欺负她了？”

“嗯？”这回，换赤天朔皱眉了“那爹跟娘…”

“我知dao的爹娘是两情相悦结合的！”封晴一点也不迟疑地对赤天朔说dao：“只是后来爹不得不回他的bu族去，娘又不想跟随，所以两人就和乐rongrong地一拍两散，可就算如此，娘还是一天到晚夸着爹，夸得我耳朵都快chang茧了。”

“什么？！”听到姐姐的回答，赤天朔的眉tou也皱了，因为事实与他自小所听所闻，几乎无一点共通chu1，就像是两个故事似的。

自他懂事后，他所知dao的，那本应接任bu族族chang，并迎娶自小订亲的未婚妻的爹爹，是因与外族女子通婚又始luan终弃之事遭人揭发，才会被削去族chang继承权，放弃迎娶权利，且此后以几近被ruan禁的方式生活于bu族中。

所以在他被送回bu族后，纵使在bu族整整待了十二年，纵使也曾享受过与亲人在一起的天lun之乐，更和族人学习着相同的技能，却始终被人以半个外人看待。

正因如此，再加上bu族的气氛愈发诡异，十六岁的他，才会咬牙zuo出出走bu族的决定。

可若他过去所知晓的，gen本不是事实，为何族人要如此诬蔑他爹？而他爹又为什么从不解释？

如果他爹娘真是两情相悦，他们为何宁可选择天各一方，直至双双去世后都不曾再相见，他爹更是从未试图出走bu族。

不明白，赤天朔真的有些不明白。

但仅guan心中有着那样多的不明白，赤天朔却打由心底相信姐姐的话，毕竟，只有她真正经历过那一段他或许不曾记得，却真实存在过的幸福时光，也只有她，亲耳听过娘亲一回又一回诉说着对爹的爱恋…

“朔弟，你会怨娘吗？”望着赤天朔古怪的静默，恍恍明了他在那bu族中有可能遭受的一切，封晴忧心又歉疚地再次问dao。

“我从来不曾怨过娘。”赤天朔诚挚地说dao，然后缓缓凝眸直盯着胞姐清丽、飒爽的脸庞“现在的我只想知dao，这些年来，你好吗？”

听着赤天朔的话，看着他那虽仍有疑问，却清明的坦然眸子，封晴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