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把那一杯酒饮尽，顾芳华问：“你是准备回家乡吗？家乡可还有其他亲人能依靠？”

一会，她默默转，翻嚼前行，周遭喧闹的街市声音充耳不闻，暗自沉思，直到一辆车忽然挡在她面前，一枚瓜壳丢在她脸上，她才皱着眉侧过脸来——

顾芳华却板着脸说：“今天没空陪你斗嘴，我心情不好，你离我远些。”

“太傅大人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她没好气地晚他一“你叫人都是习惯用瓜壳叫的啊？瓜壳会说话吗？”

“然后呢？这有什么可值得你撞的？”他一脸无所谓的说。

没想到她这一回没有趁机刻薄自己，反而还有维护之意，他不由得更加好奇“莫非你遇到了什么见死不救的事？”

只见那辆致车的车窗后程芷岚半张笑脸。“是不是药方背不来，想得这么神？连我叫你都听不到。”

离开饭馆时，杜竿竿又向她探一福“虽然我来京城先过到的不是好人，但好在还有顾姊姊，是老天赐给我的贵人，我永生不会忘记姊姊的恩情，但愿姊姊一生康泰，得觅良婿。”

“你这也算不得见死不救。”她低嘟嚷一句“他们在朝为官办事，本来就该谨慎小心。办错事、说错话，只能说明他们思虑不周，事没脑，纵然获罪，也怨不得你。”

愣了愣，程芷岚随即拉开布帘一跃下了车。他脚程很快，几步便追上顾芳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越不说我就越要问。”然后他死拖活拉地是把她拉上了车。

顾芳华垂下睑，看着手中的瓜，一颗一颗拨却没用，抬问：“你有没有见死不救的时候？”

顾芳华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以自己的立场又不好再追问什么，于是这顿饭吃到最后变成杜竿竿反复劝菜，她却默默无语，一顿饭吃得如此没滋没昧还是第一次。

“说了没空理你，你烦不烦？”她忽地然大怒，对他喊了一声就快步往前走，完全不想搭理。

程芷岚了一把瓜在她手里“天大的烦心事，噎了瓜心情就好了。”

她忽然用撞了一下车厢，一抑郁之气愤愤爆发，不是冲着他，而是冲向她自己“那位杜小，刚才未向我别，说是她爹判了死刑，她也要走了。她一一句谢，一一个姊姊的叫我，笑得那么温柔又无奈！”

顾芳华想笑，却不知为何嘴角僵得笑不来。她站在路边怔怔地看着杜竿竿走远，脑里一片空白，心空的。

“何时？何事？”她追问。

”

将她拉上车之后，她又变得一言不发，只是靠着车厢神儿。

当甜酒放上桌，杜竿竿挽起袖，亲自为顾芳华将酒杯斟满“姊姊若给我面，就喝下我敬的这一杯吧。”

“那，你准备…”她还想再问，杜竿竿却只是情地招呼她喝酒吃饭，似乎不愿意再提这个话题。

见她问得一本正经，他却忍不住唉喊一笑“怎么？你以为我是活菩萨吗？在朝为官，见死不救的事肯定有。”

程芷岚淡淡说：“朝堂之中，总会有些笨办了蠢事情，我不提醒他们，就算是见死不救了。”

“叫你不应，只好换个方式。上车，有话问你。”

杜竿竿淡淡地说：“我爹是个情官，家产本就不丰厚，为了到京城见他这一面，家当其实都己经卖光了，加上亲友都无，实在没有回去的必要。”

“心情不好？你哪天心情好过了？”他好奇地打量起她一脸不悦的样“是哪个不怕被你毒死的人敢惹太医？上车，我帮你开解开解。”

“我明明知她是什么

本来程芷岚只是在路边偶遇顾芳华，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难得一见，忍不住想逗一逗她，再看她似有难言之隐，便生了好奇心想一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