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这一次真的不肯原谅我…一定要治我的罪…”

“…是，你看你虽然教了太那些不学无术的事情，但是太很兴，毕竟，他

他的话一，就说得顾芳华心情沉重。从没见他这么正经八百、严肃冷峻的模样，仿佛那天大的旨意己经领下，于是她怔怔听着，不敢打断。

“程芷岚，我也没欠你钱啊。”她用力拨开他的手“你竟然用拿了包、油腻腻的手就摸一气，我这衣服也是新的呢。”

闻言，他依旧凝重地说：“我希望死后不要埋在这，这不是我家的祖坟，我一个人孤零零葬在这里实在太过凄凉，每年清明也不会有人为我洒酒祭莫。”

“原来在你心中…我真的是这么坏的一个人。”他的嘴角凝一丝苦笑“我就知，你永远不会知我对你有多好。”

那黑的眸似是邃夜空，宁静而幽冷，看得顾芳华心里一震，而脖颈上微微施压的力度更让她有张压迫之，她挣扎了一下，嘀咕：“能想起什么来？难你欠我钱？”

“不要说了。”顾芳华被他说得真的掉下泪来，一只手被他拉着也不敢回，另一只手则拚命掉角的泪“程芷岚，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会长命百岁的。”

“真的？”他的双眸一亮“你真的觉得我是好人？”

她觉得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不对劲，然而努力凝眉想很久，还是想不自己该想起什么。

我，能想起什么来？”

顾芳华皱眉，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奇怪，刚想询问却听他沉声开。

少见的，她淡淡微笑，没有再和他斗嘴，也没有和他发脾气，只是真诚谢。

看着她的笑容，程芷岚的神情却越发绷。他不是真要伤她，只是总教她气得失控…忽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握在掌心，挥然不觉己接得她指骨生疼。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愿不愿意帮我？将我烧了，化成灰装在骨灰坛中，选一风景秀丽的地方，也别离京城太远…”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神情怅然“最好面前能有一条河，那河是向东的，因为我娘的家乡就在东边，她是商均人，千里迢迢嫁到华岚来，我毕生没有回去过商均，死后能够望一望家乡的土地也好。”

“不是啦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其实你也是个好人，只是外表老装得像坏人。”

冷冷看着她，程芷岚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特别讨厌你。”

不知怎地，顾芳华鼻一酸，几乎要下泪来，连忙劝：“不会的不会的！陛下一直很信你，不会抬你死罪的！”

这番话听得她的心都开始疼了，她了一下鼻，柔声说：“你不要多想，怎么可能会到那么决绝的地步…”

“如果陛下抬了我死罪，那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人，我就把我的后事托付给你…”他的声音像是潺潺过的河，动听却沉郁。

似被人狠狠砸了一下，有说不的难过。虽然明知他不喜自己，但是被人这样明明白白的当面说讨厌，还是很受伤。

她垂下睑，静默了片刻，又对他微微一笑“好吧，虽然你讨厌我，但还是谢你救了杜小，害你被牵累，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可是你知我们太医院没什么本事，帮不到你，只能请你吃几个包。如果陛下真的要追查下来，你供我好了，我来承担责任就是。”

程芷岚的声音更低“一都想不起来吗？”

“摸一气？”他哼哼两声“这话真引人遐想，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程芷岚！”顾芳华涨红了睑，一手指着他的眉心“我真是把你当还有一丝仁善之心的好人才来看望你！你怎么从到尾都没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