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过来这儿。”拉着他走到浴桶旁,盛了一盆热水,拧吧布巾,擦拭去他双手的沙和血,只见他指甲早就翻裂,手上布满许多口子。
她皱拧眉头,沉声道:“你老是这么不珍惜自己。”
“我以为你…”“玲珑房里有条可以通往外头假山的密道,我赶在墙倒下之前躲了进去才逃过一劫。”她轻声解释着,徐缓抬眼。
“我也才知道,原来…你也受了那么多苦。”
她一直以为时光倒转,是老天怜悯她的,岂料这一切竟是他求来的。
“不苦。”他神色仍旧不安,态度更是战战兢兢,像个受到极度惊吓的孩子,想要寻求一丝慰藉,又不敢开口要。
她和他脸颊相贴。
“对不起,我以为你还是那个巳九莲,我以为…”
“歌雅,我说了,我会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只求你相信我。”他以颊边轻挚着她的。
“其实,我说过,我愿意当你的棋子,甚至还想过,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宫中,我早有心理准备,可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你不要咱们的孩子,是你私通云良背叛了我。”
这两点一直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我没有不要!我确实下了磨香,可我拿捏了分量,不会伤着孩子的,至于崔云良,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他急声解释着,就怕她不相信自己。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她笑得苦涩。
“许是那宫中充满算计和恶意,教我不知该相信什么,最终还是怀疑了你。”
是云良说得绘声绘影,才教她一时信了。
“不回去了,咱们不回宫,就待在映春城。”他反抓着她的手迭声道,仿佛比她还厌恶宫中的生活。
“诈死的计划未不及施行,咱们真能待在这儿?”她笑叹。
“我可以向父皇请命,我不当太子,让我镇守在此。”
“皇上会答应吗?”她不那么乐观。
如果迎她为妻,依皇上想弥补梁家的心态,再加上他假神谕之名救了满城百姓的功劳,他的太子之位这下是更加稳固了,既为太子,又怎能远守边境?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总有办法的。”
“不管在哪,我都跟定你了。”
“歌雅…”他又惊又喜。
“这是真的吗?”
她轻叹口气。
“可你要答应我,这辈子就只能有我这个妻子,我梁歌雅绝不与人共侍一夫,你要记牢了。”
“我巳九莲这辈子只有你这个妻子,若是违誓,不得好死。”他伸手发着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