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耗教她狠抽口气,震惊得无以复加。
“奴婢先替太子妃梳洗,上殿后奴婢一定会为太子妃做证。”苏璘安抚着她,开始调动宫女入殿替她梳洗。
梁歌雅听得一愣一愣。虽然还搞不太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照苏璘的说法,岂不是意谓着九莲认为她是杀害孔沛儿的凶手!
为什么?
五更天,明明该是天亮之时,然而漫天飞雪遮天蔽日,仿佛还在深夜,宫里处处灯火灿灿,映亮文武百官凝重的神情。
梁歌雅一袭湖水绿儒裙,外搭了件银白狐裘,挽起的发上只答了一支玉钗,在苏璘的陪伴下,踏进早朝中的金阔殿。
殿上,巳慎思坐在宝座上,孔贵妃和皇后分站两旁。巳太一和巳九莲各站一方,神色各异。
殿内氛围像要开审,个个神色肃穆,静默得教人心惊胆跳。
“儿臣拜见父皇。”梁歌雅福了福身。
“平身。”巳慎思沉声道,看着她半晌,几不可闻地叹问:“太子妃,可知朕是为何事传你上殿?”
“臣媳知道。”她不卑不亢的抬眼。
“但臣媳不明白,为何有人认定是臣媳下的手?”
来时的路上,她想过了,也许是有人栽赃她,所以九莲才会那么说。
“是太子认为。”巳慎思道。
梁歌雅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面覆冰霜的丈夫。
“为什么?”
“昨日,我要你去祝贺孔侧妃有喜,听说你和孔侧妃起了争执,在你离开之后没多久,玉哀殿的宫女便找不到孔侧妃,直到三更天时才在莲池找到她的尸体,难道与你无关?”巳九莲冷声无情地指控。
“为何会与我有关?”梁歌雅微微动怒。
“昨儿个我回玉辉殿后就没再出殿了,玉辉殿所有的宫女都能做证。”
“玉辉殿由你统管,有谁敢指出你的不是?”
她狠抽口气。
“没有的事就是没有,我梁歌雅问心无愧!”
“我也想相信你,但玉寝殿的宫女指证历历,说就在她们奉令把礼品搬回玉哀殿,再重回莲池曲廊时,便己不见孔侧妃的身影,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怒声反问。
“因为…你嫉妒她怀有我的皇用。”
不敢相信他竟说得出这种话,她胸口室闷发痛。
苏璘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