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澈如同无底的眸迎向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两人之间的一切就每日会日升日落一样的自然。
“别忘了,你说我们是一对比翼双飞的蝶,”她拿起别在腰际别致雅观的蝴蝶熏香瓶,柔声说:“谁也少不了谁!”
她转过,方才她看到自己婢女退下前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她伸手拿起,
到了他手上。
在她满心期待的目光下,唐文禹将画打开,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八仙庆寿图。
她睨了他一,
一个浅浅的笑,明白在他状似戏谑外表下的心焦。
宁心佯怒的瞪他一“大胆!竟说本格格是老姑娘!?”
熏香瓶有一对,两只瓶上都有着她最的蝶,一个在她
上,一个被唐文禹珍藏着。
他的所所为落
了宁心的
里,让她更认定了这个男人是她一生最
的眷恋,永远不变。
“就告诉我件事。”
“阿茹娜!”他轻声唤着她的蒙古名,在他们独时,他总喜
这么唤她,而全天下也只有他这么唤她。
“当然!”她一笑“我承认淘泥、摞泥、拉坯、烧窑那些工夫我比不上你,但要论起画坯、上釉,不是本格格自夸,你可得叫我声师傅才成。”
这不单是个外人中难得一见的珍品,背后更代表着他对她所许下的承诺。
“我怕我真嫁了,”她笑得得意,甜滋滋的戳破他的违心之论“你会心碎而死。”
他低靠着她的颈
,嗅着她
上的清香“今年咱们实在该成亲,再不成亲,你就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
“还说!”她不客气的拧了拧他的耳朵“想娶我的皇亲国戚可多着呢,多到都排到了城外去了。”
“这也是事实,你都快二十…”
她手中的瓷雕瓶手工
致,巧夺天工,里
放着香
和香料,发
幽幽的清香。
总跟着他,待在窑场的宁心把这一切全都看在里。
他朗的大笑,
的将她拥在怀中。
一对蝶,代表着他与她总是形影不离。
“那你去嫁他们好了。”
她曾经忍不住开要他放弃,但他总笑着说,再试最后一次。但每次失败之后,总有最后一次,因为他不放弃的执着,一试再试,
了他近三年的时间,最后才完成。
她脸微红,笑着轻他的下
“我今天带了个东西让你看看。”
她笑得更加开怀。
他们青梅竹、两小无猜的一起成长。为了她,他学会蒙古语,不在乎她是无父无母、只是个空有称谓的蒙古格格,看着他
底的
情专注,她的心
便一阵阵的发
。
他对她赞赏一笑“你画的?”
“怎么每次你总能先一步知我来了?”
他好奇的挑了下眉。
他挑眉无声询问。
“嗯?”她窝在他的怀里,分心的应了一声。
他们之间的婚事可谓是一波三折。
在唐家这些年,她受了唐文禹的影响不小,也对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尤其画坯的功夫更是了得,就连唐窑
唐文禹的手了
,低下
专注的看着她“咱们是心有灵犀。”
唐文禹使了个,示意一旁的婢女退下,书房里很快的只剩他们两人。
她十五岁那年,原本老福晋打算作主请贵妃娘娘赐婚,偏偏在这时老福晋突然染恶疾,群医束手无策,病情时好时坏,折腾了大半年,最后一命呜呼。等到三年守孝期满,大哥再次提及两人的婚事,但与大哥结缡多年好不容易怀了
的少福晋却在此时不小心失了胎儿,现在还一病不起的躺在床上,于是乎,他们的婚事又再次压了下来。
为了这对蝴蝶瓷雕瓶,唐文禹试过无数次,却也失败无数次。
他低下,吻了吻她微启的小嘴。
“是啊!”唐文禹听话的唤了一声“师傅!”
两人心意相属,早就认定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