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吧。
“下一次来,记得把你的破英文学好,起码听得懂人家在骂你,懂得反击。”
“…好。”
颜德君看看她,认真的说。“对我说的话要做到,不要轻易敷衍我!你做不到的事可以拒绝,但是千万别骗我!我周遭己经有太多好听而不诚实的话,当你从小被骗到大,你真的不会再相信什么…可是,我想相信你。”
罗泽香心跳得好快!对他的话既感动又难过。“…好,我让你相信。”她眼眶热了起来,忙眨去过多的水汽。
她不可能再来了,可她代替罗云萝答应了。
结束了美国行,她将收到一笔五万块的酬金,这件事也算完成了。
她想,无论经过多少年,也许等到她白发苍苍时,她一定还会记得今天的事,记得她现在的心花怒放,真的!
她会永远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任性别扭但长得很帅的大男孩和她约定了再见面。
虽然这约定只能是约定,不可能再见。
命运好像一直在开罗泽香玩笑。
当她第一次和颜德君约定了不可能实现的约定时,她以为和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拿到罗家的五万块酬金,交回了属于罗云萝的订婚戒指,详渔和颜德君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后,她像是把属于罗家小姐的东西都还给她。无论是和罗家的交集、颜家的交集,一切到此为止。
在那之后,罗泽香就安分的打工存钱,在夜校念书。偶尔,她会想起在美国那几天的事,那个病帅哥后来怎么了?身体是否好些?
是否有乖乖的接受治疗?他和罗云萝后来怎么样了?第二次见面,他送了她什么东西?
偶尔会想起,努力的去忘记,那几天她经历了许多新鲜事,大多是愉快的,她只要记住这些,打住多余的情思。
罗泽香是个复杂的个体,对于生活,她展现了粗线条的最大可能,三不五时有状况、闹笑话,可她心思敏锐,情感细腻,最重要的是对于自己,她有一套别人难以左右撼动的思维信仰。
她像是一个精打细算的购物者,需要的、必要的东西才出手,而这世上其他美丽的、令人心动的东西,她可以欣赏,却得揽紧荷包量力而为。前者可以充裕买下的,她会让它们属于自己,后者则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贪图。
她永远相信时间是最好的洗涤剂,无论是美好的、伤心的事,随看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切都会淡了。三天的美国行,足迹刻得太浅,后来她是真的很少想起了,只有在看到抽屉小盒子里的红色豆子,她才会小小怀念一下。
那些红色的种子,是她唯一没有交给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