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伸手。“那就一言为定了。”

“房很大，我们甚至不必同居一室。我也不会要求你要合我的时间，你的工作、生活都可以如常，只是搬到另一个地方住而已。”关正平凝望着她，不自觉地握住她的手。

所有他不认为会在今天所拥有的笑容与安心，他却都得到了。他甚至相信自己已经能用比较平静的心，去面对母亲突如其来的恶耗。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你以后不用再害怕过年过节了，我保证你以后会有个伴。”他握住她的肩膀，沉声说：“就算我们以后离婚了，这里随时迎你。”

关正平凝望着她的笑意，明白她为何能对他的事这么心了，因为她是一个能够同受的人。

“没错。”他挑眉说，样很轻松，心里却是不免七上八下。

“我也觉得我说得不赖。”孙嘉乐笑着拍拍手，突然间觉得跃跃试了起来。

“已经十了，司机也是要休息的。我可以搭小黄，再跟你报公帐。”

“希望那时你的孤僻症没发作。”她朝他扮了个鬼脸。

“你很乐观。”关正平不习惯称赞人，但她真的让他觉得很特别。

“我们聘用的是车行特约司机，随时都有人待命。”他说。

“当然要乐观啊，否则当别人一家围炉年夜饭、月圆人团圆，你却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时，不乐观就得忧郁症喽。享受个人空间是很妙没错，但有时也会想跟别人分享一下温嘛。”孙嘉乐苦笑地说。

“我这下正好好好研究一下，为什么大家把婚姻当成万劫不复的灵终结场。我遇过好几个导演和创作者，一结了婚，就大哭大闹说从此再也没有代表作了。”

她牢牢一握，回以一笑。

“我让司机载你回家。”他说。

他提的毕竟不是一般的建议，没人这样把婚姻当成儿戏。这对她来说，算是一牺牲吧。

“谢谢。”他倾向前，看她的里。“命运似乎很喜扔这考题给我，之前我爸破产时，我也是在最后一刻才被告知。好像他们都觉得我不需要心理准备一样。幸好，我这次的运气不错，命运这次了一个伙伴给我。”

预计大概要一年的时间，也许不需要…”关正平鼻尖一酸，蓦地别开，还是不习惯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当然，如果你无法同意，我还是谢谢你愿意陪我这演一场情侣戏码。”

关正平笑声渐歇，这才惊觉到——

他至今还没被妈妈的病情一打倒，正是因为有她陪伴在一旁。

助人为快乐之本，不是吗？

关正平摇，却是低笑声了。

“很好，你现在看起来有新郎的喜气了。”孙嘉乐拍拍他的肩膀说。

他拍拍她肩膀，像她对待他一样。

“没错，两个人一组，会比较容易过关。”她笑嘻嘻地说。

“不用了，你比我还需要休息。”

“我只是担心——像我们两个这样的不婚族，真的适合结婚吗？”她双臂握在前，虽没把“婚姻”当成一回事，但总不想惹来麻烦上。“婚姻的枝枝节节不去提，我连想都没法想象和别人生活在一起。”

“搞不好，我们会比想象中的更加适合。”她一耸肩，轻笑声地说：“因为我们对彼此没有期待。”

“OK，那我们就来上演一场让所有人跌破镜的‘闪婚’吧。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回去跟我的工作奋斗了。”孙嘉乐拎起背包，瞄了一泡面汤碗，吐了吐。“看在我合度很的分上，洗碗的事可不可以给你？下回再换我洗。”

“没问题。”关正平起说：“我送你回去休息。”

孙嘉乐看着他期待的神，她发现自己在化。这事虽然荒谬，但他们的母情确实有打动到她。她想不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加这场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