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虚假。
“是吗?”他微微一笑,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总之,我这身病迸怪难医还会传染给人,往后你就住在隔壁的偏房,这样对你较好。”虽是买妾冲喜,但他可不打算弄假成真,一来是他身染重病“无力”可施,二来是他从不占人便宜。
“不,贱妾就留在这儿伺候您。”她又摇头,竟再次违逆他。
黑眸微微一闪,他忍不住强调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的消息。“府里有几名奴仆染了病,至今和我一样卧病在床,甚至还有人死了。”
“贱妾不怕,请相公允许贱妾的任性,让贱妾留在这儿。”她还是摇头。
他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目光,倒是没料到她如此大胆固执,不禁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
女人或许自幼就被教导要依顺夫婿,但是他们彼此间没有任何情分,她如此鞠躬尽瘁反倒启人疑窦。或许…还是多观察几日吧。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随你的意思吧,不过凤家不是注重身分的人家,往后就别再自称贱妾了。”他微微一笑,随和的不再坚持分房。
“但是贱妾身分卑贱…”
“红莓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我喜欢。”他随口说道。
她微的一愣,恭顺小脸瞬间抹上一层薄红,刹那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揪紧裙摆匆匆垂下目光,女儿家的娇态一览无遗。
“是,那贱…红莓这就依相公的意思。”好一会儿后她才能够发出声音,声音却是低如蚊蚋,又恢复成那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
他玩味地挑眉,看着她一下大胆抵抗、一下娇羞脸红,忽然间竟不确定她究竟是大胆还是羞怯,只觉得她的反应可爱得紧。
“忙了一天你一定累了,这就休息吧。”说完,他便径自躺下,而她果然迅速出手搀扶,只是高大如他哪里是她搀扶得动的?
他暗中控制自身重量,装模作样的任由她照料盖被,甚至佯装疲累的迅速陷入沉睡,好让脸皮薄的她能有机会上床,不料她却出乎意料的起身解开纱帐,之后便走到桌边动手整理起一桌的饭菜。
她的动作轻巧,几乎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依旧逃不过他的耳力。
她将一桌的饭菜收拾到外头的花厅桌上后,才轻步回到内室,接着小心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轻手推开一扇窗门,对着天上明月悄然低语:“老天爷,红莓在这儿诚心祈求祢保佑相公早日康复,他是好人,更是朝廷不可多得的好官,只要相公能够康复,红莓愿
意承接他的病,为他折寿。”
他听着她诚心诚意的祈求,听着她一心一意的祝福,听着她默然却足以撼动人心的虔诚,不由得屏住呼吸瞬间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