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挽声。”她说。
“找他啊…”他摸摸自己受伤的手臂,那模样似乎在控诉,他的手伤竟不及她去见傅挽声。
为此,柳延秀莫名有些内疚,连忙伸手抓过他的手臂,掀高他的袖子,终于见到他的伤势了,那伤口已被包扎过,但扎布上还不停有血水渗出,看来他自残的这刀下手挺重的。
“挽声家发生了一点事,我急着去问清楚,而你的事,我也很关心,不过张总管警告我,要我当作没看见,所以才没去看你。这伤口很疼吗?”她解释完后,忧心的问。
“这伤还好,没想象的疼。”声音未有起伏,但他脸上的线条明显变柔。
“那就好。”她将他的袖子放回原处,松开了他的手臂。
手臂不再有她的温度,古牧耘略感失落。“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她睇他一眼,顿了一会才说?这是我可以问的吗?”他的秘密很多,多问只怕会为自己招来危险。
他不说话了。
是吧,她不能问的。“你先回去吧,我会替你向爹请假的,你这手今天是休想动笔了。”她要他尽快回去休息。
他没有走,却倏然开口“你应该很好奇我是谁吧?如果你问,我会告诉你。”
原本挂在柳延秀脸上的笑容冻住了,她能感觉自己的脉搏跳动加快了。“我问你就会告诉我吗?为什么不对我隐瞒了?”
“是朋友就该坦白的不是吗?我愿意对你坦白。”此时,他的黑眸像是深不可测的潭水。
她屏住气息。她不知道,他这时试探,还是真心想敞开胸怀与她交心?她没有办法肯定。
“没错,我是很想知道你的来历,但并不想勉强你,算了,你别说,说了我也会有负担。”她微微侧开脸庞。不管这人用意为何,是真心、是试探,她都没胆接受。
深深望了她一眼,他有些失望。“负担?你不敢与我交心?”
她轻轻咽下一道唾液。“我——”
“不敢?”
“…”“你并非真心与我结交的对吧?”他像是看穿了她。
她张口,蠕动了几下,不知要说什么好。
“罢了,我早该明白是这么回事的,为了活命,说个谎算不得什么!”古牧耘嗤笑。
“不是的,这不是谎。”
“那是什么?说你是真心的,只是朋友的层次有别,你我之间,不用深交,只要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可以了是吗?”他顿时觉得愤愤不平。
“不是这样的——”
“那你倒说明白,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