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提到自己的双手、柳延秀的脸上有了几丝遗憾。
她摊开手掌让他瞧。“这双手伤得太厉害,又没能好好照护,手伤虽然好了,但外貌回不去了,疤痕歪歪扭扭,丑得很是吧?”女人都是爱美的,她当然也不例外,如今这双手变得如此,她颇为难过。
他瞧那原本白嫩细致的双手,现今布满一道道伤疤,让他见了心底猛然抽紧,立即就想杀了那胆敢伤她的人,然而事实上,他已经动作了,那通判不久后就会被革职,至于罪魁祸首则就——
“不过,幸运的是,我并没有伤及筋骨,手还是能够自由活动,这结果也不算太坏,你说是不是?”她又重新找回乐观的态度。
他勉强笑了笑。“是啊,幸亏没伤筋毁骨…呢,真巧,我身上刚好就带着药,这药是我爷爷给的,听说对恢复受伤的皮肤很有效果,你…你留着试试,记得每日早晚都要抹,尤其是在疤痕处,多按摩儿不会更好,若用了有效,我想办法再给你弄来。”他很快的由袖管取出一只小金瓶递给她,还仔细交代了用法。
接过他塞给她的小金瓶,一时之间,她只是傻傻望着他,竟然忘了说谢。
见她如此,他察觉自己似乎太过热心,吓到她了,忙又道:“这药希望有用…你、你就不用客气。”说到后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讪讪地笑。
她的掌心握紧药瓶,心觉得越来越暖。
“那我就不客气了。”朝他微微笑开,然后她将小金瓶收进自己怀里。
瞧了天色一眼,柳延秀微拢起秀眉。今日她比平常晚出门采买,这会都近晌午了还没回去,红红要照顾爹又要做午饭,这会一定忙不过来,她得赶快回去才行。
“时间不早了,我爹还等着我回去,那我先走了。”匆忙朝他挥别,她不等他多说什么已快步离去。
人都走了,古牧耘还站在原处,落寞的望着柳延秀离去的方向。
“公子,您等了一上午了,累了吧?-还请上轿。”张劳由阴暗处走出,身后还跟着一顶轿子,说明他们随主子在一旁己等候多时。
“嗯。”他应声,但身子没动,仍怔怔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张劳轻叹。主子一早来等,但见到面后,究竟是一解相思,还是更加思念了?
好半天,古牧耘才收回不舍的视线,移动脚步坐进轿子,在轿子启程前,张劳突地上前寨报“公子,那傅家好像又出问题了,咱们袖手旁观吗?”
他瞪眉,指示道:“这事复杂,两方牵扯不清,怎么做都会造成伤害…再看看吧。”
“是的。”张劳应声。这次公子的决定是对的,这事他们确实不宜再介入,现在凡事得低调。“另外,太子那似乎因得知您帮了柳夫子,又滞留此地不回京,而猜出您与柳姑娘的事,为此太子颇为不悦,要您立刻回京,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