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被疼惜的觉还不坏，也就不提了。

“不必，只是小伤。”

活？她想到他先前说的试药。“所以，这药需要一个健康的人来试吗？”

她也没睡，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她他，很清楚有些事不速战速决，只会苦了三个人，一旦婆婆的愈形虚弱，他心里的挣扎必定更剧，她不忍心，他等待了那么久、辛苦那么久，总该有个良善的结果。

因为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勇气便消了一半，她懂。

她都还没说，他就知她想的是什么？她忍不住莞尔“所以，你会先找别人来试药？”

两人四目忘情凝望，久久…久久…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好，也或许他潜意识里明白，只有她的倾听能抚自己此刻的不安，所以，他先开了“回魂丹已完成，我却没信心给娘服用。”

“我不会用你！若半年内你还没有怀上孩，我才会考虑。”

她凭着记忆从柜里将医药盒拿了来，接着坐在他边，替他药包扎。

“我没看过活服用后的反应，毕竟回魂丹后效极，一个不小心，若娘的骨承受不住，会暴毙而亡。”

“那是我的事。”他不想跟她谈太多，这个话题太。

她睛陡地一亮“你要教我？”

一会见，她为他包扎好伤，将桌面整理后，再把药盒放回柜，来回忙碌，动作却十分轻盈，且她没有多话，只是静静坐回他面前，然后，带着那抹沉静的笑容看着他。

他没那个意思，但因她的话无言了。这太可悲了，是她将他的心变得柔，迫使他无法随便抓个人来试药，可听她坦然接受自己可能就是试药人，却又教他无所适从。

“不！”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学医的路太辛苦，他很清楚个中滋味。

么受伤了？！”

于是，她暗自下了决定。

所以，是有病的人会难受，没病的人会承受数倍的痛苦？她气“那我…”

“小伤也是伤，而且我行的，我可也是一个老大夫的小学徒。”她记得书房里也放有一个医药盒。

他的确需要这抹笑容来沉淀自己烦杂的思绪。曾几何时，秦乐，成了他的镇定剂，她替他摆脱了纠缠多年的恶梦，她也成了一能量，有她陪伴，再困难的事他也能一一征服…

“还说没事！”她快步走近，看到了桌上的碎杯，立即明白他受伤的原因。

他的沉默，让她无法不难过，但是，不知怎么的，她能谅，一个是娘，一个是妻，要如何取舍？真的是很为难。

她，合该是属于他的，不他再怎么自欺欺人。

“你对学医真的有兴趣？”当初在听到探回报她办义诊并学医时，他难以理解，现在才忍不住问。

“我想多了解嘛，都说了我现在可是一个老大夫的小学徒。”

秦乐惊愕的声音突然在门响起。

“为什么你会没信心？”她温柔的问。

她先拿了绣帕拭去血痕，边动作边皱着柳眉，没想到伤还不小。“我帮你抹药。”

她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但这不过是见血的割伤而已，事实上，他有一瓶上好的创伤药，一神奇无比，只需轻轻抹上，不一会儿，伤就愈合了大半，但是——

“也不是，反而一个健康的人来试药并不妥，要承受的药效反应会更大，因为没有药病相抵，药效显现时，五脏六腑会更痛，死亡速度也会比有病的人更快。”

他一楞，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已到书房。“我没事。”

“也是，万一没怀孩，就是试药的活，实在没必要白费力气，学医这事不是一献可几的，我该有自知之明才是。”

这一夜，没有**纠缠，他也不若以往拥着她眠，而是要她先睡，自己则坐在桌前，心事重重的望着幽微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