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态度自然的游幸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从方羲和那里回来后，她一直以为游幸芳会来找她，和她说明、解释，甚至是歉，但没有，她什么也没。

钟怡仁没吭声，上了楼，她让游幸芳屋，听听她有什么话想说。

“年轻人样真多。”

游幸芳站在警卫室门，好奇地往里看。

不只对方羲和，对她们两个，她一样有着复杂的心情，毕竟自己不是错的一方，她不可能主动去修复她们的关系，甚至认为若三人从此形同陌路，那也无所谓，说起来她与她们也才认识一个多月，虽然相得还不错，但还不至于到伤心绝、惋惜的地步。

她暴躁地在客厅走来走去。这个人就是能把她疯，她扛着箱打算把果退回去，但走到警卫室的途中，她改变心意，把果分送给理员跟刚好在警卫室里聊天的住。

“怡仁，你怎么在这儿？”

撇除她们，她在中、大学甚至后来的广告公司也结了几个很好的朋友，只是她们不晓得她的特殊能力，而这件事太过复杂，她担心与好友讨论时不小心漏自己的异能，因此只能缄默不谈。

她立刻把纸条撕得粉碎。

没想到隔天又来一箱，她简直快崩溃，因为理员一职由三人替，而今天与昨天是不一样的人，她只得把话又代一遍，当场开箱分送果。

她简直无地自容，力持镇定对大家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来扰我的——”

玻璃瓶里是我心晒制的陈，可以泡茶当零吃，有行气健脾、降逆止呕、调中开胃的作用。最近我为你茶不思饭不想，所以常吃陈开胃，我想你与我有同样症状，故以陈赠佳人，情意抵万金——思念你的羲和。

“唉哟，是男朋友寄来的，他说思念你。”

“但是我也必须

“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另一个大婶窃笑。

钟怡仁恼羞地正想撕毁这张纸，背后偷看的住笑了起来。

苹果上画了一个可小脸，贴着一张便条纸——

没想到除了果外，多了一个玻璃瓶跟大的卡片——

钟怡仁合上卡片，对大婶跟理员说：“果你们分吧。”

“为什么？”理员纳闷。

我想你，亲的。

理员不由分说答应。

她若把果退回去，还得钱，而她已经快没钱了，在生活面前没有人能不低。分送完果，她私底下嘱咐理员，以后不要帮她收果箱。直接让快递人员退回去。

在她神游间，大婶们一一照自己的想象把事情说了一遍，游幸芳一看整箱的果就知自谁的手笔，她笑：“果然俗气。”

游幸芳回：“我知，我来找你。”

她差把手机甩去，幸好理智即时回笼。

张淑青来了，却是来接嘟嘟。她的表情烦躁，或许是企划案没通过，也或者是没找到随碟，钟怡仁不晓得，因为她接了嘟嘟就走。

收到一箱果。

“上次我贸然在你上动了些手脚，应该要跟你歉，对不起。”仿佛知她没寒暄的心情，游幸芳一坐下就正题，阿宝过来闻她的脚，她笑着摸摸它的。

手机突然传来一通简讯，她打开一看——

“送果的人是希望我帮他接一个工作的案，但是我不想接，所以他就用果来贿赂。”

游幸芳也没讲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当钟怡仁走大楼下电梯键时，游幸芳还在她旁边，她蹙起眉，忍不住说：“你家在隔栋。”

她本不想收，但大婶无敌，跟大婶争论是落不到好的，所以她拿了玻璃瓶跟卡片就走。

她迈步要走，大婶却把玻璃瓶到她手上。“人家辛苦的，心意难得。”

她有些失望，但后来反而松了气。

收到心果了吗？我忘了在纸条上署名，怕你不知我是谁，我是方羲和，想你。

最后还附了一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