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灵忍俊不禁，不晓得他搞什么鬼。

第二天起来时，又莫名痛了起来，喝下汤药后才觉得好过许多。

“太打西边来，你还会主动想到钱庄帮忙。”

晚上，她心浮气躁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却是烦扰多梦的一夜，总有无数的声音与人影在脑中晃动说话，搅得她不得安宁。

“你帮我顺顺气。”她闭双目。“太了，想吐。”

“到‘益善堂’。”屠莫朝外说了一句，便在她旁坐下。

他立刻搀着她的双肩，将她抱轿内，轿夫们关心：“去‘益善堂’吧，让大夫再瞧瞧。”

“你还真会跟自己过不去。”他瞄她一，见她面苍白冷汗直冒，正想不顾反对扶她跨过大门门槛时，她停下脚步，长长地吐了气，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捂着腰。

见她望着风铃神，贺大人问：“姑娘喜风铃？”

她咬牙，已经分不清比较痛还是腰。“受不了了…”

打理，无法久待，便说了明天再来。她离开后，边的婢女便将风铃挂在窗边，轻风拂来，叮叮当当的甚是好听。

他挑眉，有些莫名其妙。“帮你顺气？”

用过早膳，屠莫本要到钱庄理些事，让屠孟陪她上衙门，没想屠孟却说自己坐镇钱庄就行，让大哥陪江姑娘走一趟。

“你何苦如此？”他握住她的手臂，扶她跨过门槛。

屠莫与江芷灵起告辞，虽然正厅离大门并不远，但她受伤未愈加上痛，走得很慢。

江芷灵原也觉得心情愉快，不多久却开始发胀，忽然想起受伤前听见那个似笛又似铃的声音，还有还魂时听到的铃声…结果后脑忽然莫名地痛了起来，她不清怎么回事，只觉得风铃声越听越心烦，便让婢女又拿了下来。

“顺我的背，在我背心一，快，我不知还能撑多久。”她拧眉心，语气迫。

“要帮忙吗？”他问。

她光顾着气就来不及了，没时间回话，一跨过门槛，她差没脚。“快扶我去轿坐好。”她已经痛得冒金星了。

好不容易问话告一段落，屋檐下的风铃叮咚咚地响起，江芷灵循声望去，木制的竹板轻轻晃着，与越菡蓉送的金属风铃相比，声音更加沉稳安定，可依旧让她后脑隐隐疼了起来。

江芷灵觉屠莫要下轿，忙拉住他的袖，小声：“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的事…”屠莫不习惯坐轿，刚刚是跟着轿夫步行走过来的。

吃完早，她坐上轿往衙门而去，贺大人与李师爷问了当日发生的情形，另有一人在抄录。毕竟也是这行的，她很熟悉程序，很合地回答问题，只是她能提供的线索实在不多，当时于恍惚，回过神时只看到一个背影，就算现在犯人站在她面前怕也认不来。

他的手顿了一下，听她恨声：“要是她也有脑瘤，我就去死，活不下去了…”她气愤地捶了两下。

贺睦笑：“去吧，老夫也问完了。”

虽然狐疑，但见她似乎真的不好受，屠莫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在她背心用力地了几下，她倒气，说：“翠娘大概被了什么手脚，只要听到铃声，就痛得要死。”

江芷灵言不由衷地，只想快结束对话。“喜，一会儿上街买去。”

屠莫扬起眉。“这么说倒是我不对了，那好，就多帮衬哥哥几天。”

“不用。”来的时候没让他帮，现在也不需要，不是她骨，而是疼痛在某方面会激起一个人的斗志。

“没问题，没问题。”屠孟快答应，暗地里朝江芷灵挤眉。

“你打的是我的。”他

屠莫在一旁补充说明，不过他能提供的情报也很有限，当时大家都专注在野闯街与扒手上，谁会想到江芷灵竟遭遇不测，当天的情景透着古怪，但要从中理绪却不易。

屠孟笑：“大哥别臊我了，老念兄弟不帮你，人家主动开你又来倒打一耙，到底要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