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我去看看。”她指着其中一个较为净的少年说：“你留下来顾摊。”

“这胭脂泽好，很受年轻姑娘喜。”江芷灵忙，她没过生意，没法像其他人滔滔不绝地推销，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翠娘曾私底下问过胖怎么不离开燕城，他说当时确实有想过，但后来买凶将她刺成重伤，四人觉得枕无忧了，一时也不晓得往哪儿去，便决定继续留在燕城，捞了钱再说。

她当场快翻脸，但想到他说她既无房也无资产、黄金、首饰等有价品，更无工作，也无亲人可担保，跟乞丐没两样，她差涕泪纵横，说起来她还真的跟乞丐差不多。

她的脸一下红了。“你——”

“树荫下不。”他学她说话。

见她恼火了，他才朗地笑着离开。江芷灵朝他背后个鬼脸。真是越来越不正经…她咬羊，笑容；看在帮她送便当的分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公好光，这簪可是产自西云，温带青…”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他忍不住也勾起嘴角。“一会儿太晒过来就回去了。”

决定不在钱庄当学徒后，江芷灵在市集上摆起了小摊，卖胭脂粉与姑娘的饰、耳饰及小件，资金自然是屠莫借给她的，为了不占他便宜，还特意写了借据。

江芷灵睛一亮。“什么？”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香味扑鼻而来。“羊葱卷！”

“还没。”

江芷灵睛一亮。“可别骗我。”

江芷灵瞪他一“太大了，屠爷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屠莫好笑：“都是姑娘的玩意儿。”他拿起簪，左看右看。“送给喜的人可行？”他将簪递到她面前。

他从背后拿一个油纸袋。“吃吧！”

“生意如何？”

江芷灵不用抬都知前的人是谁。“你怎么来了？”

几个少年带她来到一家饭馆外，指着中央的两个客

年轻公左瞧右看，最后买了一对耳珰，接着来了几个姑娘，买了两盒胭脂，生意虽然不络，但也不算冷清，还得归功于越菡蓉给她张罗的都是不错的货。

“连一两都不到，是我昧着良心才借了你十两。”屠莫一本正经地说。

偏偏他们是盗贼，习惯抢劫杀掠搬银两，骗术却不明，大概连翠娘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失败过几次后，决定还是走回老本行，隐在骆驼商队当苦力，等商队们攒了钱沙漠后，再把钱抢过来。

他笑着拿起一副耳环。“我瞧着这个也不错，晚我让人试试，再给你答复。”

到三日，黑衣人重新被抓回牢里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官府的声誉多少挽回了一些。

“我在树荫下不。”她咬卷饼，咬劲十足的烤饼让她眯了。“屠爷可有喜的，挑一样，我送你。”她心情愉悦地指着面前的胭脂跟饰品。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多月，商队即将要往下个城镇移动了，却让他们逮住，运气不可谓不背。

她笑得灿烂，心里一阵激动。“谢屠老板赏赐。”

“没骗你。”其中一个少年说，他正是当日扒走江芷灵钱袋的小。

简略地代完商品的价钱后，江芷灵跟着另外三个少年离开，心中不由一阵窃喜。线人果然是必须的，三教九各有各的坎，其中的枝枝节节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翠娘跟面人以诈骗为业，要想知线索就得问内行人。

她还没说完，男便把簪放下，拿起一盒胭脂。

屠莫微笑：“有人作东请我上酒楼吃饭，正好顺路就过来看看，吃过了吗？”

“我的信用只有十两吗？”起码也值个二、三十两。

几个穿着有破烂的少年走过来窸窸窣窣地对她说了几句。

想到此，江芷灵卖力地喊了起来：“大爷买些饰送给家里的夫人小吧，贵不贵、样式齐全。”

“贵不贵？怎么听起来这么古怪。”一个年轻公走过摊又回，随手拿起一支牡丹玉簪。

屠莫据她的信用状况借了十两给她，她还颇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