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中丞，你大人有大量，别这么小气嘛，若只为了我说你是面毒男就这么待我，要是传去会被别人笑话的。”她继续苦着一张脸哀求。

“您迟早要习惯的，况且是您动作太慢，要是照一般人的速度，是不会理不完的。”

难怪刚才来时那些下属都在背后指着她窃窃私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必聂席郎被她封为“面毒男”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御史台，她恐怕还是最后一个知这件事的人。

隔日一早，她心情愉悦的来到御史台，却发现下属们都以一奇怪的光看着她，她纳闷的回瞧，他们便赶别过视线假装在其他事，等她经过之后又在背后低语窃笑，像是在看什么好戏。

等她书房后没多久，聂席郎也现了，她正要对他打招呼，但发现他今天的表情比平常更冷了好几度，她莫名打了个寒颤，有不好的预。

“杜忧主与其在背后聊人是非，倒不如多些心力学习更快状况。”聂席郎收回冷笑，再度板起脸。“从今日开始，下官就将分担的批阅公文工作全还给台主自行理，下官会从旁辅佐，直到台主理完毕为止。”

“聂中丞，你…”吃错药了？后面那四个字她还真没胆说，就怕他真的吃了火药，然后她又嘴贱的超导火线，他会真的在她面前爆炸。

杜月香真是有苦说不呀，她的阅读速度慢，是因为金盛王朝所使用的文字与她原本所学的不一样，她是来到这里之后才重新学习，有些罕见字她本没学过，只好靠着前后文来猜那看不懂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写得一手烂字就更不用说了，她只学三年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这些从小就拿笔当筷在使的在地人呢？

聂席郎早就对她的速颇有微词，不只是阅读工作实录慢，就连批阅公文也慢，更不用说她那一手七八糟的字，他都怀疑她当初习字时，到底有没有人好好的教她该如何拿笔？

聂席郎挑了挑眉，那神就像在说——好大的官威，看来你已经有本事独当一面，不需要人帮忙了？

杜月香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开始解释。“我所说的面，不是卖面的面摊，而是一个人总是板着一张脸，笑不笑，像是打了毒杆…不是，像是整张脸都僵掉一样，那就叫…”

才过一天而已，她的“面毒论”已经传到他耳里了，有没有这么快的呀？

“我想也是。”聂席郎冷冷一笑。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两边语言莫名的能沟通，省去她一个大麻烦，要是连语言都得重新学习，她就真要吐血了。

“耶？”他真的知了！不是她多想呀！

大师，哪里好笑了，为什么我一都不懂？”

“…”杜月香与他僵持了好

“当然愉快。”还愉快得不得了！

“笑话？拜您所赐，我已是众僚属的笑话了。”聂席郎冷瞪了她一，还敢说他待她，有这个疼的上司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待。“而您要是不想永远都成为笑话，就从这一刻开始努力认真，才有机会让其他人对您刮目相看。”

“奇怪，这些人到底怎么了？是有病吗…”杜月香忍不住喃喃自语。

“不要吧？这样会死人的！”杜月香上苦着一张脸。“我不但要读尚未看完的工作实录，还得批阅比平常要多一倍的公文，原本的工作量对我来说已经很吃力，现在再多加这些，我不就不用回家睡觉了？”

“杜台主昨日休假可愉快？”聂席郎没有半笑意的问。

经过杜月香的解释后，众家夫人都忍不住笑来，因为她形容得非常贴切，聂席郎的确是又面、又毒的家伙。

看哀兵政策不成，杜月香脆了起来，趄火大质问。“我才是御史台的，到底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是呀，我也不懂…”其他夫人纷纷附和。

“咦？”她不敢置信的瞪大，是那个“面”吗？还是那个“面摊”？

聂席郎继续保持冷笑，语惊人。“面？”

杜月香再度打了个寒颤，他的笑容分明有问题！

杜月香继续和大家说说笑笑，度过了愉快的一日，只不过她想不到的是，女人的八卦能力的确是个致命武，但用得不好，也是会伤到她自己的。

到底是哪个大嘴这么快就卖她，有没有这么没良心的呀！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