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本官不但可以治你毁约,还可以治你咆哮公堂的罪名?”背后差点就要被利文宇搓出一个洞,县太爷连忙沉声威吓道。
“县太爷要怎么治民女的罪,民女不在乎,民女抵死不进利家大门。”
“你…”瞪着封易蕊那挺直的腰秆和一脸正气,县太爷当然清楚封易蕊如今是吃了秤坨铁了心。
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不会屈服的,这样对花了大把银两的利家也交代不过去,看来只有…
手中惊堂木再下,县太爷对着底下罗列的差爷吩咐。
“来人啊!将这刁妇压入大牢,本官倒要瞧瞧她有多硬的骨子!”
封易蕊可没漏看利文宇眸中一闪而逝的得意。
被差爷押着的她,在经过利文宇面前时,蓦地抬脚重重踩上他的脚板子。
“啊——疼死我啦!”利文宇发出声声宛若杀猪般的惨叫。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无礼?来人啊——”县太爷扬手,便示意差爷用刑。
只见一记旋风似的身影刮了进来,擦过封易蕊身边。
“县太爷且慢。”伴随着那阵劲风而至的,是一声冷喝。
“燕…燕大人?”一瞧清楚来人,方才趾高气扬的县太爷已经匆匆起身,忙着迎向突然现身的燕怀柳,还不断作揖赔礼。
“县太爷近来可好?”俊颜带笑,燕怀柳弯身作揖,那带笑的脸庞只让人感觉阵阵的冷意。
“多谢燕大人关心,这百忙之中来到大堂之上,可有什么要紧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不成县太爷以为我没事来这儿闲晃的?”燕怀柳不愠不火的反问,那软钉子顿时让县太爷心中打个寒战!
“啊?这…”“我正想问问,县太爷为何无故拿下咱们燕府大总管?”燕怀柳显然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有人告封姑娘背信毁婚,所以本官只好依法审问。”
“喔?”燕怀柳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口问道:“那审得如何?”
“这…这…”望着燕怀柳的面无表情,县太爷心中还在琢磨着该不该说。
“到底是怎么判的?”燕怀柳见县太爷支支吾吾,一双睿眸倏地转到封易蕊身上“封总管,既然县太爷说不出口,不如由你来说说吧!”
“服苦役三年,赔银三百两。”言简意赅,封易蕊开口答道。
不可否认的是,当她在这节骨眼乍见他的身影,她的心的确起了一阵的波澜。
“劳役三年,赌银三百两?”听到了封易蕊的话,燕怀柳那紧抿的薄唇锨了掀,重复着这两句话。
虽然燕怀柳脸上依旧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但县太爷的一颗心已经吊至喉头。
“县太爷?”终于,燕怀柳开口低唤,那声音明显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