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
“我…”心思单纯的她哪会有什么心眼,可无论她怎么解释,老嬷嬷就是不肯相信,一迳的认定她想巴上燕怀柳,享尽荣华富贵。
“你这个小贱蹄子。”嬷嬷的食指重重点上封易蕊光洁的额际,力道之大还让她冷不防撞上身后的橱子。
从小鼻子里就窜流一股倔气,顾不得被撞出鲜血的口子,封易蕊大大的圆眼一瞪,什么都顾不了地对嬷嬷吼道:“燕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会想要做燕府的少奶奶,我有手有脚,自个儿可以养活我自己。”
“你…你这是反了,这贱丫头竟敢这么同我说话?”
老嬷嬷背气急了,随手抓了一根棍子,就没头没脑地往封易蕊身上打去,小小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折腾,被打得混身是伤的封易蕊,很快就被打趴在地上,想反抗却抗不出半点力气。
终于见她一动也不动了,嬷嬷才停手称歇。
“若你真的心存歹念,夫人那儿自会有定夺,今儿个这事只是一点小小警告,懂吗?做人得要懂得秤秤自个儿的斤两,别妄想自己配不上的男人,那可是会招来祸害的。”
血不断从的伤口涌出,可老嬷嬷却只是轻蔑地瞧了她一眼,就往外走去。
透着迷蒙的眼,她望着老嬷嬷一步步往外走去,然后合上门,任由她待在柴房里自生自灭。
“我没有…我不会…谁希罕那燕府少夫人的位置,爹…说过凡事都得靠自己…”
抬头,望着那逐渐合上的门扉,封易蕊告诉自己,她永远也不可能是老嬷嬷口中那个贱蹄子。
也在那一夜之后,她瞧见燕怀柳就像瞧见鬼一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她再也不要在任何人眼中,瞧见嬷嬷眸中那抹鄙夷。
再也不要!
啊…双眸猛地在黑夜中绽开,当封易蕊看见满眼的黑,头疼了起来。
又梦到那段痛苦的往事了。
昏昏沉沉中,她这才发现另一双晶亮的眼,也同在黑暗中。
“你…”那对锐眸即使是在黑暗之中,她也不会错认“你怎么在这里?”
喉头疼得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灼一般,封易蕊强忍着不适,语气不善地质问。
今夜的她太虚弱,没有力气与他对峙。
她慌乱的眼儿左瞟右瞧,那像小耗子想窜逃的模样,顿时让燕怀柳眸中进出阵阵火光。
他今天非得搞清楚,为何她总是避他如蛇蝎?
方才坐在这儿瞧着她的睡颜,她安静的时候似乎柔顺可爱多了。
直到方才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一个寻常男人,竟贪恋起她睡颜上的那抹酣甜。
“我倒不知道你不当总管后,竟改行当起媒人婆。”没有察觉她脸上那异样的潮红,燕怀柳语带讥讽地说道。
深夜造访,因为他心中的怒火难平,今日打发满怀期盼的水云仙后,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脱缰野马般难以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