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了陆府,被请到大厅,赵姨娘带着孙二、还有一
白衣的李家六姨太,在大厅门
迎接他们。
“真的是最后一个吗?没有漏网之鱼?”
“你没注意到满地尸之中没有我吗?为何你不曾来找我?”
“姨娘,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我离开了二十年,我走后家中发生什么事,我一无所知,因此气不大好,
赵姨娘瞧向她。“这位是?”
“我…是个孤苦无依的女,蒙你母亲收为义妹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除了这里我也无
可去。我无意占据这里,心中也很不安,这二十年来我多
善事,期盼能弥补我的过错…”赵姨娘冷汗直冒,派去的五个杀手全军覆没,她现在能倚靠的只剩孙二,但孙二的武功不及陆歌岩,陆歌岩一
剑,明年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赵姨娘尴尬:“我是想人都死了,过去的也就罢了吧,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爹和李昆是同样的
,说不定一起
过不光彩的事,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也该够了吧?”
赵姨娘心里七上八下,不敢接话。
赵夫人瞪她一,
中的怨毒一闪而逝。
邝灵心中雪亮。赵姨娘等三人不寻常的阵仗、打从大厅后就古怪的气氛,听陆歌岩越问越是咄咄
人,应该也发现不合情理之
了吧?
“有师父照顾我,也没受什么苦。”陆歌岩生疏地颔首,虽是母亲收为义妹的女,当年只和她相
过数月,也谈不上有何情分。他又问:“外
的白灯笼是怎么回事?”他瞧了全
缟素的六姨太一
。
“她是我朋友,是邝神医的孙。”陆歌岩冷
:“李老
死了,丢
去喂狗就是,何必给他办丧事?”
“是啊,都死了,你也到此为止吧,别再造杀孽了。”赵姨娘顺势劝着。
“小石!”赵姨娘一见陆歌岩便掉泪,刻意唤他的
名。“你总算回来了,你这几年在外
受苦了…”
“所以,你当我们陆家人全死了,就心安理得在这里住下来,以主人自居了?”陆歌岩的言辞越来越犀利,语气却极平静,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听我说,可别动气。是你追杀的李昆带着他一家找上门,说我是你姨娘,哀求我替他求情,在这儿赖着不走。我赶不走他,只好让他暂住,没想到他隔天便暴毙了,还有个丫
牡丹也一起死了。”
“我要的只是李昆,他的家人与我无关。”仇人已毙命,陆歌岩忽然有失去目标的茫然之
,自语
:“李昆是最后一个,现在他也…”
沉默片刻,陆歌岩:“我的家人葬在何
?”师父曾为他回家来察看,说是家中不见任何尸
,他抱着万一的指望,是有好心人让他们
土为安了。
“我当然发现你不见了,但宅这么大,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我想是那群盗匪把你掳走了,也曾遣人到
找你,可都没你的下落,我以为你也死了…”太后悔了,当时她以为十岁大的孩
即便逃走,一个人也活不了多久,派人找了两个月没下落便收手了。早知有今日,她就是再派多十倍的人也要斩草除
。
陆歌岩凝视她。“那天夜里,盗突然闯
家中,除了我,全家人连带婢仆无一幸免,为何姨娘你会活下来?”
夫,总飞奔
来,恭敬
:“陆公
,请
来,夫人等你许久了。”
“因、因为,前一天我正好城去拜访朋友,所以躲过了。后来我回到家中,见到家里情状,真是吓坏了——”
“他们葬在城外,现在天晚了,明日我再陪你上坟吧!”
“李家只剩些老弱妇孺,陆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六姨太以一
令人怜惜的凄楚
神,畏惧地望着陆歌岩。
“赵夫人的意思是,你住在别人家中,别人的钱来赎你的罪过,好让你自己心安理得吗?”邝灵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
。
“牡丹死了?”邝灵讶异,她早知李老爷活不久,但牡丹好端端的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