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在气什么?
“决定什么?”
“是啊,没错,我现在就是要去开这个会。”
“信安,真不好意思,现在没空跟你多聊,我赶着开会。”
“是喔。”导演皱皱眉,以为他是要帮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接洽。“这可就难办了,我这戏的
角差不多都选定了,你知
,都快开拍了,赶看接档,演员档期都得先敲好。”
“我说…”她咬咬,忽地又恼了,横填他一
,霍然起
,双手一拍。“我决定了!”
原本导演见了他总要称兄弟一番,不时约他去喝酒K歌,但自从数个月前他公司宣布倒闭后,便没再和他通过消息,上回在电视台偶然碰见,导演还装忙闪人。
以后有机会,那就是没机会喽。
杜信安冷笑。他很明白这个圈有多残酷无情,人人都是踩着别人往上爬,
义两个字是狗
。
“不论是胖是瘦,你对自已总是这么有信心。”他温声长语,这话与其说是调侃听来却更像是某欣赏与赞许。
“我要搬来这里。”
“我是来帮我的演员谈合作的。”
她嗓音细微,他没听清。
“我明明就不是那意思,不准你把我没说过的话赖在我上!”她很愤慨,明眸燃烧焰光。
“本来是想退的,不过前几天想想,还是重
旧业好了。”
“我没说你失败!”她尖锐地反驳。
她倏地心加速,粉颊奇异地发
。“你…错了,才不是那样呢。”她才不是对自已有信心。
两人认识差不多十年了,从他经纪人这行便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他旗下好几个艺人跟这个导演合作过,鱼帮
、
帮鱼,相互提携。
为歼胆相照的好朋友,最后也摆了我一。”他顿了顿,自嘲地撇撇携。“众叛亲离,你说得没错,我很失败。”
“你说什么?”
她不明白,只觉得闷得几乎透不过气。
“我…我当然生气啊!你要我怎么不生气?”她为自己找到气愤的理由。“你才刚刚签约成为我的经纪人,居然说自己失败?我是谁?我可是方雪雁,台湾当红的时尚女神,我会让你失败?你有了我,只会大大地成功!”
“你疯了吗?!”
“什么?!”他骇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对他激烈地呛声,就像当年的学姊一样,可他的反应却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他没发火,反倒笑了,抚看额,很无奈似地笑看。
果然,导演见他来访,原本还在跟某位女助理聊天打
,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急看收拾桌上的文件资料。
“可是导演,你这戏不
隔天,杜信安到电视台找一位相熟的导演。
“嘎?还有人跟着你喔,我以为你退这行了。”
人清冷,杜信安看得很透澈,他并不意外,这回前来拜访,也没预期对方会对自己多
络。
“怎样?”她没好气地回哈。
方雪雁霎时哑然,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厘清臆间这
复杂的清绪从何而来,愤怒、惆怅,抑或是酸楚?
“我明白,所以我才…”
他摇摇,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湛眸
邃地望着她。“你真是…怎么说呢?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就这样,我先走了。”导演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急着闪人,走了两步,仿佛觉得自己太冷淡,有良心不安,又回过
敷衍地丢下一句。“以后有机会我会帮你留意的。”
杜信安拦住他,笑。“导演,我听说你最近接了
新戏,是讲大老婆跟小三斗争的故事。”
他奇怪地望她。“你在生什么气?”
他耸耸肩。“无所谓,我不会介意的,这是事实。”
“你笑什么?”她莫名其妙。
她朝他诡异地微笑。“你听见了,从今夭开始,我要住在这里,在这间房,跟你和凯凯…对了,还有小七,我们四个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