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喔！”

两人同时惊呼，原来是因为靠太近，额tou不小心撞在一起。

“你干么啦？”方雪雁伸手rou额tou。“很痛耶！”

“你以为我就不痛吗？”杜信安没好气，也握拳按压痛chu1。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忽然觉得这zhong情况很可笑，不禁莞尔，一同放声大笑。这一笑，连日来的尴尬也顿时化减了不少，两人笑意盈盈地望着彼此，起初是友善的，渐渐地，又有些不自在。

方雪雁垂敛眸，双手放在桌下，偷偷揪看裙摆。

她想，现在应该是dao歉的好时机。

“我说…”

“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地发话，跟着又同时顿住，四目jiao接。

杜信安比个手势，表示女士优先。

方雪雁眨眨眼，chun解轻颤，真的很想很想dao歉，却不知dao该怎么说才好。“哎，还是你先说啦！”

“好吧，我说。”杜信安用手指搔搔鬓角。说什么昵？“对了，我帮你谈了个广告合约。”

“广告？什么广告？”

“一个内衣品牌，对方是很有信誉的大厂商，在台湾跟亚洲都很有名气。”

“这样啊，内衣。”方雪雁不置可否。

“你觉得怎样？”杜信安试探。

“什么怎样？”

“想接吗？”

“不是你帮我谈的吗？”她反问。“既然你觉得OK，那就表示赞成我接这个广告，不是吗？”

杜信安闻言一窒。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除了要穿品牌内衣亮相，也得在荧幕上和男主角进行大胆的调情。”

“有多大胆？”方雪雁蹙眉。

“嗯，总之就是比较火辣的尺度。”杜信安解释。“要在法规许可的范围内，尽量表现你xing感撩人的一面。”

方雪雁沉yin不语。

“你考虑一下，看看想不想接。”杜信安将主动权jiao给她。

她听了，心一沉，扬眸瞪他。“这什么意思？你到底要不要我接？”

他耸耸肩。“这不是我来作决定的，应该由你自己作主。”

“那你个人的想法呢？你希望我接，还是不接？”

“你接不接，我都无所谓，重点是看你自己怎么想。”

这就是他的意见吗？也就是完全置shen事外，把所有责任都丢给她一个人挑？他是这zhong经纪人吗？

方雪雁暗暗磨牙。“我记得以前，学姊想接一个沐浴ru的广告，厂商要求她在萤幕上**整个背bu，你还劝她最好不要接，因为那会伤害她清纯的形象。”

“是啊，我是那么劝过。”忆起过往，杜信安只想狠狠地自嘲。“现在想想我真的太多事了，断送人家的财路，说不定还误了人家更上一层楼的好机会。”

“这就是你现在的想法吗？断送“人家”的财路？”方雪雁修地冒火。““人家”是谁？学姊那时候可是你的艺人！”

他皱眉。“你干么这么生气？”

要她怎么不生气？方雪雁jinjin掐握掌心，xiong臆情绪翻腾。以前他可以为了保护学姊，不惜跟学姊对呛，但对她，他却像是无关jin要，她的形象伤了不关他的事吗？她在萤幕上被男主角吃豆腐，被那些男xing观众拿来zuo意yin的对象，他都无所谓吗？

她的心很痛，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在痛什么，但她真的很难过。“因为我跟电视台要求要演个坏女人，所以你觉得没关系吗？”

“什么？”杜信安怔了怔。“这跟你演什么角色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劝阻我？！”她失声怒喊。“为什么明知厂商有这zhong要求，还帮我接这zhong代言？你不怕伤了我的形象吗？你觉得我很适合被男xing观众拿来当意yin的玩物吗？”

杜信安无言。

面对她的怒火，他很惊讶，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不觉得自己zuo错了。从前他就是对旗下艺人zuo太多限制，为他们cao2心太多，他们才会一个个反叛他出走，如今他修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