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忽地一旁探出一只大掌,劫走了那支玉簪。
“是谁——”曾青松瞪大眼返身欲骂,一转过头才发现那人是——
“太子!”他连忙收敛起愤怒的态度,恭敬地行礼赔罪。“卑职不知是太子驾到,对太子如此失礼,还望太子恕罪。”
沧狼把玩着手中的玉替,两眼则直盯着柳昀儿,想看看她脸上是何表情。
柳昀儿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根本来不及离开,只好轻轻咬唇、别开头,故意不看他。
沧狼方才还见她对曾青松微笑,而他到来之后,她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可真够大胆!平常躲着他就算了,这会儿连瞧都不屑瞧他吗?
沧狼要是真狠得下心,就应该狠狠治她的大不敬之罪,但他偏偏不忍。
他举高玉簪,以质问的语气问曾青松:“这玉簪是怎么回事?”
曾青松没想到自己的初次告白竟然就被逮到,当下很不好意思地说:“启禀太子,那支玉簪,是我想送给昀儿妹子的小礼物——”
“昀儿妹子?”沧狼不觉提高音调,对他亲昵的称呼感到又妒又怒。“谁准你这么称呼她的?”
“啊,因为我们的家乡离得很近,我母亲还同她一样是白眉镇人氏,所以我才这么——”
“所以你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子吗?”一个男人会送玉簪给自己的亲妹子?
“呃,那倒也…不是…”曾青松是个老实人,当下面色窘红,不知该怎么回答。
“走了!”沧狼将玉簪丢还给曾青松,然后拉着柳昀儿的手,掉头便要走。
“可是这玉簪——”曾青松还搞不清楚状况。
“拿去送给你娘吧!”
奉送一句嘲讽后,沧狼拉着柳昀儿,昂首阔步而去。
“啊!莫非…”
曾青松拿着被扔回来的玉簪,愣愣望着他们的背影…
突然醒悟后,他大惊失色!
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太子中意的女人了?
天啦!
“太子…”
柳昀儿小手被紧紧扯住,且粗鲁地被人拉着往前走,她几度想要挣脱,怎奈气力根本及不上一个大男人——况且还是一个愤怒的男人。
“请您放开我!太子——”
对于她的软弱哀求,沧狼充耳未闻,只是愤怒地、执拗地扯着她,想拉她到一个她不能逃走、能够好好谈话的地方。
一路上遇见的护卫、宫女,无一不露出惊讶的表情,可以想见那些闲言闲语明日将悄悄流传在宫中,或许会说是柳昀儿媚惑了太子,也或许会说是太子欺压良婢,但无论他们怎么说,他都不在乎,他只管他想要的。
回到东宫,沧狼将她推入房内,自己也进去后,回身把门关上。
“太子,您…您这是做什么呢?”
柳昀儿诧异又震惊,不晓得他为何如此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