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贵之人,不求权财只为情。
说实话,这当下她倒是有些羡慕玉惑帝姬,能有人爱慕她如此…相比之下,那个连暗恋都遭唾弃的苏巳巳,实在太可怜了。
“皇兄,你说的这人到底是谁?”苏巳巳忽然很想知道此人的名字“恕臣妹失忆。”
“说来也算与你匹配之人,”赵阕宇正色道:“他家朝中势力太大,朕本也打算嫁你过去牵制他家,只是…怕你忘不了慕容。”
慕容?打哪儿冒出一个慕容?是玉惑帝姬的旧情郎吗?
苏巳巳只觉得这其中的关系着实复杂,看来她说话得小心为妙。失忆归失忆,但若将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恋也遗忘,终归会惹人怀疑。
“皇兄说此人朝中势力太大?”她故作轻松笑问:“是丞相之子吗?”
“还以为你会问慕容是谁呢——”赵阕宇爱怜地拢起她的发丝“无论如何,忘了他最好。”
她垂眸不答,仿佛回避一般,态度暧昧。
她想,这样是最适宜的表现吧。
“哟,说曹操,曹操到!”赵阕宇忽然望向花丛另一头,笑了起来“那替你寻曲谱的人来了。”
苏巳巳一愣,好奇地抬头,目光与来人碰了个正着。
是他
心猛烈狂跳,在她看清来人的容颜时,若非靠在椅上,她难保不会失态。
贺珩,时隔两个月,她终于又见到了他。
他可知道这段日子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总在计划着待灵魂复位后,要如何回到将军府去…
可他呢?还记得她是谁吗?
“为臣给皇上请安——”贺珩一袭蓝色锦袍,在绿菊畔雍容至极,丝绸的光泽把他一张俊颜映衬得雪白如玉“给帝姬请安——”
他在她面前低眉屏息,看来是有些紧张。
原来他一直爱慕玉惑帝姬?在将军府时,她怎么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
他果然是个心思深沉的男子,将自己的秘密掩藏极好。
“贺珩啊,你怎么才来?”赵阕宇与他说话的口吻倒十分亲近。
听闻贺珩曾经做过皇子伴读,想来两人自幼相识。
“朕这宝贝皇妹病了这两个月,你倒是头一回进宫。”
“臣想着帝姬犹在病中,不便打扰,最近听闻帝姬身体大好了,这才斗胆进宫探望。”贺珩轻声回道:“臣这两个月出京,搜寻不少帝姬喜欢吃的玩的,特意带进宫来助帝姬病中排忧。”
“贺珩真有心啊——”赵阕宇看了她一眼“皇妹,朕忽然忆起还有一道折子未批,去去就来,你跟贺珩先在这儿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