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错占了一个人的生活,不仅要承担她的份,还得承担她这许多麻烦与痛苦…
“可我断没有什么对不起驸
的事,也没怀疑过驸
,更没打算听信风言风语冤枉你…”她踱近,让他看清她的双眸,看清眸中的诚恳与纠结,让他知
方才那番话是真的令她伤心无比。
话未落音,他忽然手一扬,将簪“嗤”的一下刺
了自己
膛,鲜血顿时四溅。
早知如此她就逃了,逃得越远越好。
贺珩显然被她震住了,聆听她一字一句,目光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半寸。
为何她总是忘了现在她不是苏巳巳,而是赵玉惑,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别人的里举足轻重,不能失之毫厘。
“皇上他…”贺珩眸中有些难以置信,仿佛怀疑她吐机密的动机。
她十分后悔一时的任酿成这样的结果。
贺珩未发一言,只瞧着她的纤纤柔荑,忽然他大掌一覆,将那簪冷不防纳
自己的掌心。
“这次庆州之行,也是皇上派我来监视你的…”她觉得快疯了,如果不一吐为快,她今晚可能就要烦躁得疯了。
贺珩侧眸,看见苏巳巳的时候神一凝。
她默默地靠近,在窗下站了好一阵,看到月媚坐在他床边抚琴,他微笑聆听的模样,仿佛他们才是新婚夫妻。
自从他受伤后,她一直不好意思来见他,不知见了他该说什么,该什么。
“帝姬看看,贺珩也是真心…”他的声音像一阵缥缈的风,拂过她的耳际,引起寒栗。
碗中散发药香,她亲自托着,一步一步来到他的门前。
“我什么都不知情呀驸…”她想向他解释,但其中缘由她也是
听途说,江承恩一个说法,他又是一个说法,要她如何解释?
这个时候他必须得到她的信任,牺牲所有,在所不惜…否则,一错,满盘皆输落,贺家上下
命堪忧。
“不瞒你说,是皇上。皇上的确怀疑将军府谋反。”这一刻她再也顾不得了,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她嫁给他无非因为想救他,不是吗?
她抚了抚随风散的发丝,摸到鬓间有一枚极长极尖的发簪,顺手一
,握在指中。
“帝姬…”他还笑着,笑意却如此复杂,让她无法捉摸“帝姬如此说为臣激不尽,贺珩无以报答…为证明贺家上下清白,唯有向帝姬明志,还请帝姬在皇上面前代而澄清…”
“公…”苏巳巳大叫一声,手足无措。
但终归还是要见面的,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您的隐卫表明帝姬坠河之事说是我们贺家所为,我贺家岂非成党了?”他俊雅的脸上泛起鲜有的怒意。
分明不是她受伤,为何却到锥心刺骨的疼痛?比要了她的命还疼…
“若驸不信我所说,大可将此簪
我心房…”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什么都豁
去了“看看我是否真心。”
回廊的尽传来阵阵琴声,温婉悦耳,一听便知是月媚的弹奏。
看来他已经大好了,恢复了眸中的神采,行动亦十分自如。
她觉得自己是鼓足了勇气,才踏这一
“帝姬…”琴声戛然而止,月媚忽然发现了她,连忙起。
泪从她的眸间涌
,恰如鲜血自他伤
中泉
。
这些天他就在这里养病,这个满梨树的院
是月媚
心为他布置,据说每次来庆州他都住在此间之中。
哪怕她能再忍耐一下,克制自己的情绪,也不会把他到自残的地步。
假如他稍微细心一,就会发现她的抑郁并不亚于他。
自从他受伤后一直是月媚在照顾。不知为何,她心中万分羡慕,忆起过往在将军府时,自己服侍他左右的那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