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形似乎一僵，随后柔舒展，伴随着浅笑。

“帝姬，我们…真的不再换回来了？”曾经她还想过要找到月媚的师父，为她们施换魂之法。

“原来如此…”苏巳巳恍然大悟“这么说那次帝姬坠河，有可能是…”

“你说呢？”他浅笑，伸手将她衣领一剥，本就单薄的衣衫顷刻落脱下来。

父亲意谋反一事，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一世都不后悔。”她似在承诺，声音虽然很低却听得真切。

“我害怕啊…玉惑，你真的不懂吗？”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叹息。

贺珩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偏偏贺珩又不喜唤她“娘”，总是在暧昧时分溺地叫着这个名字，让她有些不自在。

其实撑着一丝清醒的意志，就是在等她回来吧？心中有隐秘的恐惧，生怕她一去不复返。

“玉惑…”他把埋在她的腰间，她的馨香，栀的味。

，却对季涟一族忌惮起来，母后为保族人安危，自封‘南国主’，接族长琥珀指环，将族人安置在庆州一带居住，暗中形成与朝堂相当的潜藏之势，不为图谋，但求自保。母后临终前，仍担心皇兄对族人不利，又将指环给了我，希望我能替她守护。不过皇兄倒似乎误会了…”

“既然都觉得现在的日过得很好，为什么还要换回来？”赵玉惑摇浅笑。

“夫君…”她来到桌前，一把扶住摇摇坠的杯“怎么喝了这么多？”

“贺珩…”苏巳巳不由得害羞“你…什么？”

虽然她们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但这一刻却仿佛灵魂，变成世上最要好的妹，亲昵无比。

只一阵挲就让他官皆是酥酥麻麻，中激起望…

遥忆那时候在温泉池边替她更衣的情景，整个人如火烧般有什么衔上额前，轰然将他最后清醒的意识摧毁。

“傻瓜，我不是回来了？”她的小手抚上他的后颈，缓缓挲着“已经这时候了，你还不信我？”

他的到什么丝丝的，原来是系衣的绸带。

“我只是…”苏巳巳咬“还不习惯他叫我…玉惑。”

“嘘，”赵玉惑却樱“有些话心知肚明即可，说来反而成为祸害；总之那枚指环你好生收藏，将来肯定有用。”

她回来了，他该庆幸，还是担心？

“帝姬…”苏巳巳刹那激得无法言语。

“为什么你不等我呢？”只听她努嘴：“说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却驾车先走了。”

他是从来不会醉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只想把自己得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愿去想。

没错，既然换了份，换了一切，一个名字又有何不可？从前看不开的，这一刻都变得天云清，随风逐散。她该庆幸上苍给了她俩这次短暂的相会，仿佛人生的一个句，一个起始。

“你说的，真不后悔？”他仰看着她双颊微红，或许因为回来得急，有些微微。

他实在不忍东窗事发后，她夹在兄长和贺家之间痛苦为难…

“玉惑不好听吗？”对方越发好笑“我觉得巳巳就满好听的，每一次他这样唤我，我都很兴。就当是你的一个别名，听惯了就好。”

他嘴一张，咬住那衣带，齿间一勒，带应时而断。

这样，暂时就够了。

贺珩闻声绽笑，朦胧中视野呈现她的如容颜，满是关切张的神情。

无论如何，这一刻他可以沉醉，什么也不必去想。

“别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的，”赵玉惑轻抚了一下她脸庞的廓“居然如此丽，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要好好珍惜，让它完好无缺地活着。”

门扉轻轻开启，他知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