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好感谢丁士彦的成全,纵使这样的成全很莫名其妙,教人难以理解,不过他是受惠者,东西拿到,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尽情享受,合情合理。
“你弄错了,他的房间在隔壁,不在这里。”狗急跳墙,人一急,什么天大的秘密都可能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她立刻捂住嘴巴,并飞快的与他错开视线。
咦?事情不单纯。
他骤然收敛锐利的双眸,探究性的望了她好半晌。
她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似乎正在默默的招供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夫妻分房睡是因为感情不好,还是另有隐情…
“丁士彦的房间在隔壁?你是说你跟他没有睡同一间房?”他饶富兴味,缓缓的开口,一张俊脸凑得她好近,炯亮的眼神散发出迷人的挑逗与邪坏的光芒。
“谁规定夫妻一定要睡同一间房?”她冷冷的扫视他一眼,深怕他紧咬相关话题不放,只好先发制人,手脚并用的猛推狠踢他,并下逐客令“夜深了,你快走,我不留你了。”
“嫩晴,不准动,没把话说清楚,谁都不准离开这张床。”每三句话当中至少有两句半以上像是在出谜语,他真的快被她烦死了。
今夜不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她随随便便就想赶他走…别傻啦!没那么容易。
翻身压上她,他撑住自己的双臂,替她预留一些喘息空间,若她再不合作,不好好的给他一个明确合理的交代,他发誓,今晚他小人当定了,绝不放过她。
“你别忘了,我是…丁太太。”果然被他借题发挥。她始终将脸转向一旁,不肯正视他,就怕他那带着微怒而得理不饶人的嘴会忽然落下,吻住她。
若是被他吻住了,最后把持不住的人一定是她,她必须阻止这样的结果。
“那么请问丁太太,为什么你跟丁先生不同房?”
“他习惯一个人睡。”该死!何止丁士彦习惯一个人睡,自从跟宣至澈离婚,这九个多月来,她也习惯一个人睡呀!
“是吗?”宣至澈将信将疑,环顾房间四周,觉得似乎有必要更进一步的勘查,于是起身下床,未问房间主人可否,便像警察办案一般,开始在房内搜索。
浴室里,除了新加入的婴儿洗澡用具,清一色是女性用品。
衣橱里,除了新加入的婴儿衣物和几袋尿布,清一色是女性衣物饰品。
“为什么浴室里连支刮胡刀都没有?衣橱里也连件男人衬衫都没有?”不合逻辑,想当初他和嫩晴的卧室里,他的东西可比她的多出一半。
“各有各的房间,为了方便起见,个人日常生活用品当然不会摆在一起。
“不对。”一切的一切都如此不寻常,思忖着的同时,他又忍不住拉开床头两边的矮柜抽屉,大有不将她个人隐私毫不保留的揭开绝不罢休的意思。
“你翻箱倒柜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