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那就是他。

“她又犯了劈的病吗？”

“不是。”伍维光笑了来，那事情他早已经麻木。“你看过八卦杂志那篇报导吧？她从我家走来的那张照片。”

“…所以，于珊珊因为这件事情提了分手？”这是她的猜测。

“我很好奇…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施文琪转过来，凝视着他的侧脸。“你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是不是和她的事情有关？”

只是当他意识到，原来前这个女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同的时候，他恼怒，形同死的心湖突然被激起了涟漪。

“那是在我来这家公司之前的事。”伍维光却自己开打断了她的话。

他忆起当初被迫搬离原本的住，被一大群陌生人批评“不上于珊珊”，刚录取上的公司则是以“保持公司良好的形象”为由请他走路。

她倒也很识相，别过去笑了一声自嘲：“当我没问吧。”

“我只是一颗让她能一飞冲天的棋而已。”他喃喃，双凝视着前方，看见的却是回忆。

“看过。”否则她又怎会问那么多。

“是我自己说要分手的。”

“不，她只是怪我而已，我也因为那件事情辞了工作。”

他曾经为了“承认”而后悔了很久。

“…为什么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为了她，他承受了，愿意等到风波渐渐平息，重新开始。

“那她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离开你？”她在心里想着，如果一对情侣经过那么多风波还能继续往，又会因什么样的事件被拆散？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认为。”她了歉，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彻底否认对方的推论。

“那你又为什会想问？”他回过瞅着她，神里带着讽刺。“是因为对八卦好奇，还是因为你真的关心我？如果今天和我分手的只是个平凡的女孩，你还会想问我吗？”这么多年来他早已成了于珊珊的附属品，也该说他是麻痹了。

“在那之后，他们开始会和我聊一些‘她’的事。像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追求她、怎么往、去哪里约会等等。可是，我没有料到有个人会把这些事情卖给杂志社，甚至包括了——”

“于是他们开始问我，当时我想，大家情那么好，承认应该无所谓，所以我没有隐瞒…其实也隐瞒不了。”

“有一年，同事在那间咖啡厅帮我办了庆生会，然后有个女生翻到了那一期杂志…那时候它还不算是‘旧’杂志，我和她也还没有分手。”

伍维光沉默不语。

一个她自愿合的公司策略。

他试着想要轻松叙述，却是怎么样也笑不来。

然而，就在他被同事给卖了之后，他才意外发现那篇曾经毁了他的四页报导也只不过是个策略罢了。

施文琪则是只剩下茫然。

非常久。

她突然好想去握住他的手，当然，她没有这么。

就为了那一篇四页的报导，他的生活几乎被摧毁一大半。

“你没必要歉。”

至此，伍维光顿了一下，很想拿烟来上，但他忍了下来。“甚至是她在中时同时和别人劈的事情。”

说到了一个段落，他打住，施文琪则是耐心等待。

“那一篇…”他叹了气，愈合的伤仿佛再次被人给撕裂开来。“那一篇报导，是经纪公司和杂志社安排好的，故意要她搞一些绯闻来炒知名度，而她从到尾都很清楚。”

这样的答案一，施文琪有些意外，却在下一刻，她想起方才他提到了“劈”两字，心里有了谱。

“然后呢？”她声，是一无意义的反应。

施文琪突然好想知，为什么他愿意告诉自己这些？是因为早就被人给卖了，所以无所谓？

伍维光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