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打断了他的解释。“我看过那篇报导。你又被拍到了。”
吵都吵死了!”她指了指手机。
他扬起嘴角,低下,突然很想捶心肝。
“是,我是台东人。”
他想,如果说了“我被跟拍,不方便去”,那么一定会被问“你为什么会被跟拍”,接下来就必须解释“为什么会去于月她家”
“是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
所以其实他们都还不太熟。
然后彼端沉默了几秒。
“没关系啦,只是一顿饭而已——”
又是两声笑。
“只是我发现还有一个记者躲在对面,所以我没去。我怕你被拖下。”
半晌过后,她传来笑声,笑得有生
。“反正都那么久了…不然,晚上我们去哪里吃个饭吧。一顿饭欠到海枯石烂都还不了,你也太难约了。”
“哦…原来你是台东人。”
他笑了两声。
“所以你也知这件事。”
“你疯了?只为了吃晚餐?”
“嗯,坐你隔的那个人告诉我的。”
这话像是个句号,施文琪在彼端“嗯”了一声之后,二次陷了沉默,暂时找不到话题。
施文琪
“可以想象得到。”他又睁开,走到窗边,从三楼俯看老家门前那片大
院。“所以我离职了。”
施文琪没吭声,静静的。
“喂?”听见她的声音,他莫名想微笑。“你找我?”
“听说全公司都知了。”她的笑声透过话机传了过来。
所以他脆什么都不说。
“不然我去找你。”她突然说了一个很荒谬的提议。
比起第一次被跟拍,于月此时的知名度已经远远超过彼时,相对的,他被纠缠的时间也会拉长一些。
此时,伍维光看见妹妹穿过院,上了一个男人的
托车。
伍维光静了几秒,了
自己的手机。未接来电二十三通。
然后施文琪没答话。
“咦?我还以为是主叫你走…”她的声音显得有些讶异。
这太夸张了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她通电话,此刻伍维光却突然觉得,好像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见她那细柔的声音。
于月、不明来电、于
月、不明来电、不明来电、不明来电、于
月、不明来电、不明来电、于
月、于
月…
“我知了,我再问问她到底要
嘛。”语毕,他不再跟妹妹抬杠,迳自关上门,回到了房里。
“不是,我不是指那顿午餐。”他打断了施文琪的话,解释着:“是那天晚上,为了那束对你发脾气。”
“我现在发的话,到丰年机场应该赶得上晚餐。”施文琪毫不理会他的惊
也正是这样的思考,他突然明白那天晚上为什么施文琪选择隐瞒——即使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真的没什么。
电话另一支吾了一下,才
:“我听说你离职了。”
“那个八卦的男人。”他扬扬眉,闭了。
“我现在人在台东。”他叹了气,制止她的解嘲。“为了躲跟拍,
脆就跑回台东老家待个几天。”
“不明来电”八成是那些记者,至于这个于月嘛…她到底又想
嘛?直到他看到了最后一通未接来电的号码。
他呆了一下,随即醒神。
“那天…”他再次启。“我是真的很想去陪你吃那一顿饭。”
“对不起。”他不自觉地。
施文琪顿了顿。“那,不方便也没关系啦,等你哪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
伍维光一愣,差说不
话来。
伍维光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连想也没想就拨了回电。
“可能还是…”没办法。
“一开始其实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总之就是我离职了,过程到底怎么样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