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抚上他蹙的眉间，看见他的表情因此猛然一震。

他凝视着她，等着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她又笑了。“真的，分开太痛苦了，我不想要尝那痛苦。”

“我你。”

问他该怎么样才是好过一，他也不知…

尹尚礼说不话来，觉她柔且冰凉的指过眉间，好像也熨平了他心上内疚的痕迹。

哑着嗓音，他缓缓地再说一次：“她说，我们可以各自拥有人，婚姻里我跟她互不涉。”

她浅浅笑了，指仍然摸着他下的伤。“真荒谬，你觉得可行？”

“你说…你跟你的未婚妻说好什么？”

“不假。”

她的心，一直摇摆。

他不敢再提关于他跟刘玟玟之间的约定，他知她不会认同，再提起只是显得自己跟她的想法差更多，只要提就是再次伤害她。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只能一直歉，望着她的崩溃，束手无策。

下一秒，她真的这么了。

他正：“但我有未婚妻，再过两个月就要结婚。”

他拉下她不断摸着他伤疤的手，以极度认真的眸细看她的表情“你说真的？”

尹尚礼说不话来，他抬手回拥她，觉她纤细的在怀里的温。

然而为什么，她的晦暗着，有一秒他觉她好像舍弃了什么，这让他不安。

他太自信，以为他可以让她认同这样的恋关系，以为会有一小拉扯，就跟刘玟玟与她的男友一样，之后还是会同意。

他不语。

“分开…真的好痛苦。”她叹息。

“尹尚礼。”她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却没办法欣。

尹尚礼怔住。

“你我吗？”

“只要你我。”她靠近过去拥抱他，将偎在他。

她说：我们别分开了，好不好？

孙语气，平抚自己激动的情绪，她握了手，听见他反复的说着对不起，心里面该气的，但渐渐、渐渐地，竟然不忍起来。

但他

她对他，不忍心。

这一秒，孙语透过氤氲着泪的睛，清楚看见尹尚礼墨眸里的歉意，他憔悴了一些，眉锁着，忧郁在他神情里盘旋，她想抚平他的不开心，她想什么都不…

事情照着他的计划走，他却品尝不到顺利的喜悦。

事情解决了不是吗？

她妥协了。

他愣愣地由着她摸着，她的指缓慢移动，移至他的下，她神哀伤，摸着他的疤。

“不假？”

当然好，当然好！但为什么，她的神这样悲伤？

这两天她一直想他的心路历程，试着去相信他的话，想他一开始没有说自己的份，后来与她恋后，也没提起自己有未婚妻。她想着他提过下的伤，又带她去莲看了他的过去，她逐渐觉得他待她是真心的，逐渐相信他是太她，才舍不得伤她。

她的神闪过一丝难忍，但终究是努力牵起了笑容，对他说：“我会努力去适应。”

孙语再次叹了气，一脸无奈，好像拿他没办法一样，她努力牵起微笑，试图用一沟通的语气，淡淡：“我们别分开了，好不好？”

尹尚礼摸着她的发，心里该兴的，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眨了眨睛，又抿了抿，开想说什么，又上闭上嘴…这些不安的一举一动全落尹尚礼底，不知怎么回事，当她答应他的这瞬间，他没有那些预期里的开心，也没有预期中的松懈下来。

孙语试图将他当成大骗，试图恨他，试图气他，但这都没办法让她到痛快，讽刺的是，当她为他的话解，当她去相信他，心情却能够确确实实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