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烂疮,最后会怎样就得端看个人造化了…但这不是他的问题,三弟自己找来的麻烦,他得自己学着去承担。
“你该不会在她昏倒之后还帮她把她的双亲下葬后才回到啸天堡吧?”慕容秉叡突然想起他收到的传闻,与三弟的个性连在一起想,做出这样的推测。
“咦?”钟少樊好讶异的看着他“二哥,你昨晚真的有跟在我后面啊?”
“传闻时家庄虽然被一夕灭门,却找不到时庄主、庄主夫人与他们女儿的尸身,只有大量的血迹显示人的确被刺杀身亡,而且还有尸身被移走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把他们的尸身给带走了,只是没人看见究竟是谁所为。”
“我只是想找个隐密的地方把她的双亲下葬,等她醒过来后才能带她回去祭拜,而且也不会被可能又来追杀她的人发现。”
“你做得对。”慕容秉叡夸奖道。
“呵呵。”钟少樊抓抓头,咧嘴笑了。
“既然你决意收留时姑娘——”慕容秉叡做出结论“为了时姑娘,也为了啸天堡的安宁,时家遗孤正在啸天堡这件事就只有在场的我们四人知道,不能再传出去!”
血红的河水流过她的身体,她在血河中载浮载沉,腥臭的气味扑鼻,教她难以呼吸,视线所及净是红艳艳的色块…忽然她看见河水那一头爹跟娘的身体正漂向远方,她焦急大喊“爹!娘!”
她奋力划动双手,想要游过去找爹、娘,但无论她怎么划却都只是在原地绕圈子,眼见爹、娘愈漂愈远、愈漂愈远,她好着急,不停大喊“爹!娘!”
她不要他们离开她,不要啊…“爹——娘——”
钟少樊握住时花晨高举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你在作恶梦,赶快醒来。”
已经三天了——头一天,她像睡死般的昏迷着;第二、第三天,她总是像这样呓语不断,全身烧热,不停发汗,就算吃了药退热,总是没过几个时辰又会发作,叫她也叫不醒,所以他这三天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除了丫鬟来替她擦身、换衣时他会避开,其他时间几乎视线不曾离开过她,就为了随时照应她的状况;他还不时对她说话,希望她可以赶快醒来。
“爹——娘——”她仍在呓语。
“他们不会回来了,而且你绝对不能跟他们一起去,你年纪还这么小,不可以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那个声音又来了…时花晨愤恨的回头望向岸边,那里有个一直都杵在那边的巨大身影,像头牛一样的壮硕,也像牛那般的顽固,不知为什么那身影老是赖着不肯走,而且老是对着她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