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时代再怎么变迁,老一辈的勇壮阿伯对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很不能接受;尤其裴阳他们这代男丁,个个花名远播,要不是裴昕和裴曜在新竹谈新案子,而裴阳也因为腰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他才不会让清纯的夏小凉和裴阳那只大**单独留在家中。
“拜托!勇壮阿伯,你怎么不问我害不害怕?”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人是他,要担心被人安怎的,也应该是他好吗!
尤其这女人和他互看不顺眼很久了,搞不好趁着今晚家里没人,对他那个那个或是这个这个,他就算是大喊救命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吧!
勇壮阿伯大掌一挥。“骗肖!泥ㄟ惊?泥麦甲小凉困企叼阿弥陀佛啊!”裴阳闭上眼深吸口气,待腰间那股椎心之痛消退,才睁开鹰眼,怨怼地看着因心虚缩回大掌的勇壮阿伯。
“啊泥棉乖乖在家啦,偶和阿阳的阿爸还有其它阿叔阿伯先企某赢。阿妹啊,下来帮偶锁大门。”勇壮阿伯大步走向房门,突地回过头对床上的裴阳咧嘴一笑。“阿阳啊,泥呐某甲意小凉,安呢让厚温刀阿翰啦!”
裴阳瞪着勇壮阿伯宽厚壮硕的背影,仔细咀嚼他话中的意思。
什么——叫他不喜欢那个女人,那就让给他堂哥裴翰?
想起夏小凉常对他露出的爱慕神情,还有含羞带怯的笑容,虽然作戏成分较大,但光是想象她对他的“特别服务”用在别的男人身上,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让给裴翰?见鬼的让给裴翰!在他还搞不懂心里那股不悦是为了什么之前,他谁都不让!裴阳抡起拳头,忿怒地捶向倒在一旁的枕头。
夏小凉微愣地站在裴阳的房门口,看着正龇牙咧嘴猛捶枕头出气的男人,待他苍白了脸,喘着大气,她才敢出声:“呃…你会饿吗?”也许,她该打电话叫隔壁的阿美过来。
裴阳喘着气,忍住因疼痛而颤动的身子,缓缓正眼与夏小凉对视。
他挤出可怜兮兮的笑容。“会,而且很饿。”
笑容犹在脸上“咚”地一声,因腰伤加上出力过猛,就这么两眼翻白倒床不起。
半夜里,窗外传来夏夜才有的虫呜声,裴阳缓缓地睁开双眼,看见夏小凉坐在床边,头靠着床头柜打瞌睡,一旁的茶几上还有一大碗尚冒着烟的粥品。
裴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细细打量起难得收起面具,展露真实的夏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