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怀里。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啊!”中文、英语和法语相互交杂,简克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大喊什么,眼眶湿湿热热的,开始模糊视线。
好痛…这种几乎要撕裂躯体的疼痛曾经发生过一次,被埋藏在记忆深处,是白雪永远不想再经历的。哭喊、嘶吼都无法阻止那些企图拿刀凌迟她的人,他们把她的指甲硬生生的拔下来,操着不甚标准的英语,告诉她要怪就怪她爸爸。
怪爸爸什么?家里太有钱引起匪徒觊觎吗?永无止境的黑暗让感官更敏感,年仅八岁的她知道必须要保持安静才能松懈歹徒的防备,哭闹只会引来杀机,这是大人教导的,但是他们没有告诉她要等多久,每次只要门开启,她就会惊颤,害怕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顺利的营救出来,当时帮她解开蒙眼的黑布,重见光明的人就是简克用。
一名十二岁男孩独自拉着装有三百万美金现钞的行李箱来救她,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当时白雪不知道,只知道在八岁之后,简克用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现在呢?他人呢?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对了,他说他要去结婚。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断然的说要走?白雪不想接受这个事实,那个什么熙媛的,重要性有胜过她吗?如果她能早一点告诉他,其实她对他不是单纯的上司下属,也不是什么兄妹情,是百分之百的爱情成分,那么最后结果是不是可以扭转?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坦白承认,才不要什么十年的单恋期限。
她要把握当下!
只要老天肯再给她一次机会…
“醒了、醒了。”
是可彤的声音。
可是她应该在的黎波里才对,怎么可能…
天花板的天井格纹是华道蔷薇学园的宿舍,她挣扎着要坐起身,却被一阵黑雾笼罩视线,晕眩得躺回床上。
“雪儿,你别乱动,医生说你有贫血现象。”
“郁洁。”白雪一怔。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郁洁穿着制服。
“好端端的,搞什么绝食抗议?你这么处心积虑的让简克用跟着你到英国,简直是笨蛋。”黑郁洁纤柔的娇躯往床上一倒,葱白玉指戳着白雪的额头。“哪有人都投奔自由了还带着牢头?大笨蛋。”
这段对话很熟悉,明明就是她就读华道蔷薇学园高三的时候。
“白雪,你怎么了?”纪可彤发现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