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海又问：“你去何chu1？”

“到ma赛西菜洗碗。”

“你是用功好青年，别浪费时间，快搞好正式移民手续。”

大家都那样劝他。

餐馆厨房蒸气腾腾，大牛穿上黑胶pi围裙及chang到（月争）黑手tao，把脏碗碟分类冲洗干净放进洗涤机。

年轻的他ti力无穷，zuo事认真。

一般青年好高骛远，不稀罕zuojing1工，又欠学历经验干他们理想职务，高不成低不就，日日怨天尤人。

大牛从不那样，他即使清理卫生间，也当一件事来zuo，从不偷工减料。

雇主见到他，总是欢喜放心。

那一天，二厨在教学徒辩认香草。

小碟子里放着小撮香料，叫他说名字。

他苦口婆心：“当年哥lun布无心发现新大陆，他要找的是今日在印度尼西亚西亚群岛，他要找贵如黄金的玉寇香料…”

两个学徒满tou大汗，期期艾艾，luan说一起“这是番红花，不，迷迭香，不，芫荽，唉——”

大厨光火“大牛，这是何物？”

大牛吓一tiao，看一眼“呵，鼠尾草，与洋葱混用，大开食yu。”

fei壮的大厨说：“大牛，明天你换制服，我教你。”

“我没有证件。”

大厨说：“我guan你来自火星，绿色肌肤，我要用人，明天下午两时准备妥当。”

大牛觉得好笑，洋人都有点蛮。

这时外tou酒保进来找人“大牛，昨晚临时工杯子全没洗干净，有些还留着chun膏印，要我老命，你来帮帮手，工资双计。”

大牛成为香饽饽，他到酒吧用手工洗杯子。

大厨说：“这小子倒垃圾也认真，会有出息。”

酒保说：“以后，别怨华工抢饭碗，人家货真价实。”

回到家，已是shen夜。

枣泥在等他。

“过来，陪我喝啤酒。”

这枣泥姐老是爱调笑吃大牛豆腐。

她伸手nie大牛手臂“真不相信你从不带女人回来。”

“枣姐有什么事？”

她取出手提电脑，键入“单shen华男征护照兼结婚对象”

大牛吓一tiao“可以这样公开吗？”

“这就是互联网的天大优点。”

刹那间约百来个网页号码在荧屏出现。

“从前，我是‘和谐介绍’的会员。”

大牛忽觉心酸。

枣泥一个年轻女子在外，还得照顾冬瓜似弟弟豆泥，这十年八载，她似六国贩骆驼，只要有一点利钿，什么都肯干，不知吃多少苦tou郁气，不知就里，或是妒忌她居然还可以笑得出来的人，还嫌她十三点。

大牛忍不住搂住枣呢“那些男人，有无欺负你？”

“你为我心疼？”

“当然。”

枣泥声音温柔“放心，我不吃人就好，谁敢惹我。”

枣泥伸手摸大牛腮帮上于思“我帮你刮胡须。”

她去取fei皂剃刀，大牛看‘和谐介绍’的名单。

那些女子都十分妖娆，不似征婚，也不像拥有护照。

自称有诚意的已届中年，三四十岁，像大牛妈妈，怪不得条件上乘的枣泥可以假结婚两次之多。

那第二任丈夫非常喜欢发也，要求她假戏真zuo，她技艺拒绝，他有本事，开一家二手车行，她至今在该chu1任兼职。

人际关系，到枣泥手上，去到另一层次。

当下她叫大牛坐好，用ruan刷子把fei皂涂匀他下ba，小心用原始刮须刀帮大牛剃须。

她说：“我这门技艺，可是正式拜师学回来，我在女子理发店zuo过。”

“那是**场所。”

“嘿，听你那说法，大ma路上内衣广告半luo男女相拥，那么**，又不见你投诉。”

大牛笑。

“别动。”

她把他下颚也刮得干干净净，一直轻轻理到xiong前。

“过两天又chang回来，生命力真强，”她咕哝“一个男人，要那么漂亮的眉睫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