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森顿了一下，随即踩上踏板追上去。

“那…很严重吗？”想起陶可苹那张圆开朗的脸，夏行森一窒，闷得无法呼。

如果车速再快一，或许风可以把他的话打得破碎，把残酷的现实一并敲散。

“都有啦。”阿年越骑越快。

夏行森怔怔发了会儿呆才跟上去。

“搞什么？陶可苹还没到啊？”阿年赶上来，把脚踏车扔在一旁。“刚才还打电话跟我说要先来。她真是乌转世耶！”

“我妈说看来是不会怎样，可是其他人说…好像不是第一次了。”阿年垂下。

“有报警吗？”他握拳。“陶可苹为什么不讲？”

不能问吗？那陶可苹以后该怎么办？他可以告诉老师吗？老师会帮忙吗？还是…他们带陶可苹去报警？可是警察会相信他们吗？如果陶爸爸因此又生气了，会不会再打她？

“我怎么知？不过等一下你不要问她，她一定很难过。”阿年转正车，继续往上骑。“好了，快定啦，她在等。”

如果不是第一次，那为什么几乎一星期至少见两次面的他们，都没有发现？

“阿年，讲快！”听不到重，夏行森没好气地促。

夏行森突然明白友伴的罪恶和心虚逃避所为何来。

“什么意思？她爸打她吗？还是打陶妈妈？”不是哪个可能，都让他心里涌起一怒火。

之前也到果园帮忙，跟陶妈妈一起采收果，所以…”

此刻，却空无一人。

“算了，等她一下吧。”夏行森说着，心里却闪过一抹不安。“她可能等等就来了。”

“徐仲年！”夏行森轻易追上他，伸手拉住他的脚踏车把手，生生他停住。“你跑什么跑？讲清楚。”

他决定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帮陶可苹解决这个问题。

那个夏天，陶可苹失踪了。

“我不知啦！”阿年吼了一句，吐了气才慢慢开“就我妈说的啊，前天去果园，她看到陶妈妈跟陶可苹脸上都受伤，陶妈妈说是摔车摔伤的，可是我妈说那个一看就是被打的…摔车不都是手脚关节受伤吗？她们两个关节都没事，所以我妈猜是陶爸爸打的。”

“她爸好像会打人啦！”阿年像是下定决心，用力踩着脚踏车迎风把话喊了来。

几个小时后，两个男孩才慢慢意识到，陶可苹或许不会现，也可能永远不会再现…

穿过婉蜒的小径、的杂草，一条山林间的神秘溪随即展现在前，冰凉清澈的面上，摇曳着树叶间筛落的细碎光，葱郁碧绿的老树下有块大的岩石，那是他们三人最躺着聊天、睡午觉的地方。

他用力踩着脚踏车，超过阿年，往约定的地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