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某一日,方姨娘过府,在春yangnuannuan的午后,笑言若是腹中胎儿是一男一女,便要成为儿女亲家。
那侯爷府是何等尊贵的人家,这门亲事自然招来了何夫人的妒恨,所以往后几年,她才会chu1心积虑地罗织罪名,一心想着只要解决了她们母女俩,便能估了属于她的夫婿。
事实上,她早就听闻这几年江远仙与何风月过从甚密,大有结成亲家之势。
怎地这会儿又baba的想来当炎妙槐的妾室呢?
“你不知dao吗?那江良侯不知怎地得罪了皇上,所以被ba除了爵位,还抄去了大半的家产,那何夫人是何等势利之人,既然江远仙已经落入如此境地,断不可能再对何家有丝毫帮助,她又怎肯再让女儿嫁进去受苦呢?”
活像是个万事通,云敛裳把自己所知对着解慕真娓娓dao来。
“原来如此。”
所以何夫人是想江家已不如往昔风光,这才把主意动到了炎妙槐的shen上,毕竟炎家近几年在白凤仙的主持下,早已成为雄踞一方的大商富贾。
“我说你啊,可真别傻傻的让何风月进了门,那对母女可不是什么好果子。”
如果她猜得没错,何风月会这样baba的缠上来,想要的不但是炎家的财富,还有大少nainai的位置。
进了门,再想个法子除掉慕真,大少nainai的位置只怕就是她的nang中之物了。
“我本不yu与她们纠缠,可如今…”
就因为心绪烦luan得jin,所以今儿个她才会偷了个空,溜来飘香楼,除了想念云敛裳这儿的清幽,更要jin的是,她想要与她合计合计,要怎么样才能让何夫人自食恶果。
“你可别胡luan想着,你现在过着安shen的日子,别再蹚那泥水了。”见她yu言又止,云敛裳忍不住心急地想要阻止。
“何夫人向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这浑水又岂是能由我决定蹚与不蹚呢?”
虽然她现在是炎家的大少夫人,但何夫人的手段何其卑劣,若是因为她而污了炎家的名声,那她也难辞其咎。
所以打从何风月出现在炎家的那一刻起,她只怕就已经失了选择的权利了,这事她再也无法独善其shen。
于是她在云敛裳的yu言又止之际,淡淡地jiao代了她几件事见。
人人都dao飘香楼是楚嬷嬷的产业,可其实没几个人知dao,前几年,解慕真为了让云敛裳活得更舒心,早就暗自将飘香楼买了下来。
这明里楚嬷嬷仍是飘香楼的主,可暗地里,飘香楼里guan着大大小小琐事的,却早已成了云敛裳了。
一切看似如旧,但其实己大不相同了。
昔日和今日的解慕真,只怕也大大的不相同了。
寻花问柳,好闲情的心思。
解慕真抬眼,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只觉不可思议。
炎大少爷平常为了家业,总忙得跟个转不停的陀螺似的,可今儿个哪来的好兴致,竟让人搬出了ruan榻到后山山tou上,晒晒那让人发懒的春yang、赏赏山坡边上的野杜鹃。
斜倚ruan榻,炎妙槐今日的心情也不知为啥这么好,嘴边漾着一抹笑,似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被他遣去的人请了来,解慕真款步地走着,并不急切。
她只是在想…想他为何这样大费周章的赏花,这压gen就不像是他会zuo的事情呵。
他不是那zhong风花雪月的xing子,炎家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他的肩tou上,他别忙得没时间chuan息就该庆幸了。
可今日他却这么zuo了,不但zuo了,还邀了她,这更是一件奇怪的事儿!
她心里狐疑,但chun畔还是漾着一抹合宜的浅笑,缓缓地跟到了他的shen边,端庄的在他shen旁坐下,还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