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轻吁了气。
然而他自己也明白,那段律师生涯简直可以视为他这个人的代表,因此这又怎么能够一概而论?毕竟他必须坦白的是:“抱歉,我曾经是一个令人发指的辩护律师。”而不是什么:“哦,我两年前在通讯行上过班。”
“…啊?你说什么?”他眨眨,那是经文吗?“再说一次?”
很明显地就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她甩上车门,跑了。他由后照镜里看见她往路的另一端离去。
是,他不否认,今天早上他表现得确实有些失礼。一路上他都在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有关于自己的一些私事。
叶东旭静静地睇着她几秒,:“要去哪,我载你过去。”
“那就这样啦,谢谢你还特地来接我。”然后她逃也似地
下车。
她低着,考虑了再考虑。她思忖,现在不正是把话说开来的最好时机吗?毕竟她只要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完,
下车就可以落跑。所以,此刻不讲明白,更待何时?
“真是有够迷糊…”
于是,他只剩下两条路。其一,是随便掰一个理由,像是什么太累了、不符合兴趣等等之类的话;另一个,则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因为我良心不安,因为
坦白说,他很挣扎。
“那个——”
“我、我我我我刚才突然想起来,我有事要先绕到另一个地方,所以我自己拦车过去就好。”
了
,她辛苦地挤
微笑,然后解开安全带,开了门就往外推,却在一条
跨
去之后,顿了顿。
她真是把自己给估了。
“那你自己小心。”
既然她都掰得这么辛苦了,他也不好戳破她的谎言。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最后一次:“真的不用我载你过去?”
说完,啊哈哈哈哈,她笑。
“喂,妳——”
他察觉了她僵滞住的动作。
她回过,直视着他的脸。“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用在意没关系,因为我也不在意,所以你不必以为我很在意所以
自己在意昨天晚上的事。”
“对,路边停车。”
“怎么了?”他问。
事实上,每次造访客都是五分钟就被KO秒杀,哪还能聊那么久?
她把手提袋遗留在他的车里。
她暗暗唉了一声,好狼狈的觉。
“好。”
他不应该对她隐瞒的。
,有些迟疑。“停车?现在?”
真是有够糟糕的理由,她在心里叫苦。
“怎么了吗?”难旁边有一摊
?
但是转念想想,任何一对男女在往初期,也不可能完全得知对方过去
过哪些职业吧?所以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照办。于是他打了方向灯,缓缓切至外线,在路前停了下来。
对了!就这么说吧.
“嗯,不用。”她摇摇。
“我…”她困窘,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想着要车,却没想到接下来应该拿
什么借
。
说完,她抿办,吃力地让嘴角上扬。
“呃…”她一楞,神飘来
去的,煞是心虚。“不…不用了啦,去客
那里的话,搞不好一谈就要谈两个小时呢。”
他苦笑,忍不住叹了一息。
“咳。”她清清嗓,提气,努力装
不怎么在乎的表情。“我说,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你不用太在意。我不会为了一个吻就叫你负责,对吧?反正我又不是民国初年的人,不会那么保守的。”
唉,她到底在讲什么!
他曾试图想要若无其事地提起,但他几乎可以立刻想象她会往下追问:“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