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兄不杀之恩啊！”李诚信状似惶恐，其实他心里早知海震不会对他怎么，但自个儿也总该让他消消气，毕竟他的女人是在他这儿丢失的。

了再见，踏上归途。

铿的一声，李诚信的被刀柄轻轻敲了一下，但见海震没好气地：“要不是知你这儿的情形，我从门就开始杀人了！”

“冤枉啊，将军！”李诚信扮足了苦旦，一张脸比苦瓜还苦。“当初是京都指挥使蔡来到我这里，拿他的官威压我要我人，甚至带了一群士兵搜索这栋宅邸…你也知，甘州因为离突厥近，驻军自有边防将军，我是无权辖的，又如何能抵挡蔡的大批人…”

“只是回京之后，不知会是什么局面。”海震遥想京城里龙椅上那个人“当初我抗旨弃官，理应打天牢的。”

“

引起旁于曦存的轻笑。“他也算怕了你了。”把海震代的人给丢到大漠，偏偏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李诚信，他真是倒了八辈的楣，认识海震这家伙。

刚甘州城，上有驻军代表前来迎接，将两人恭恭敬敬地送甘州刺史府。

“呃，我早替贤伉俪准备好了上房，也烧了，备好中原服饰，这样算不算赔罪呢？待会儿我请佣人领贤伉俪至澡间…”

“但阿史那页得了二十年休养生息的时间…”这是海震的忧虑。

他的话引起了于曦存的嗔，但海震却听得很满意，刚的表情终于有了些松动。

只是在他们才刚掉转，阿史那页的目光微凛之际，海震的话又冷冷地飘了过来——

“啊？”李诚信的目光望向海震，有些结地笑“成亲不过是个仪式嘛！你们两人的故事传遍乡里，大伙早将你们看成夫妻，何况，你们一同由外回来，孤男寡女这么多天…”

“李诚信这家伙，心虚也不过如此，哼！”海震冷哼一声。

“船到桥自然直，我们也不是没有倚恃。”她拍拍自己衣袋，那张阿史那页捺指印的正式文书。“即便不算大功，将功抵过也是可以。”

“你要如何赔我这桩事？”海震仍是凛着脸，中却大敲竹杠。

“不准派人来追，否则我就回来再杀你一次。你知，我的刀很快的。”

“谁说的？”于曦存回，朝他顽地一笑“我只说二十年内，突厥不准向中原用兵，可没说二十年内，中原不能向突厥用兵啊！”海震那颗没读多少书的脑终于懂了，也对于她的古灵怪到好气又好笑。

“要是我，我会直接杀了阿史那页。”海震认真地。

“但她是在你这里被掳走的。”海震冰冷的视线一凝。

“若杀了阿史那页，大漠变得更，突厥之后的演变就难说了。”望着渐渐远去的大漠风景，于曦存有许多慨。“控制住一个阿史那页，就等于控制了整个突厥，也没什么不好。”

“他若不好好把那件事代清楚，届时我便血洗他李家…”海震早看门帘后那鬼鬼祟祟的影，故意撂下狠话。

日后若阿史那页想通了这一，或者等到中原人兵临城下的那一刻，他或许会气得吐血吧！

“李大人！”于曦存突然打断他，不依地：“我和海震还没成亲呢！别贤伉俪贤伉俪的叫！这上房，至少也要两间。”

“使不得啊！”果然，门帘后的李诚信苦着一张脸来。“海兄，实在是小弟对不起你，但小弟也是有苦衷的，如今你不是迎回娘了吗？”

于是两人决定不躲不藏，回程的路选得十分堂皇，大大方方地南下后，过了长城，再西拐至甘州，因为海震要来这里算一笔帐。

海震不理会他的解释，板着一张脸靠近他，突然拿起手上的弯刀，就这么往他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