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于曦存不知他的心思，沉默着像是陷了某为难。事实上她心里正想着，海震不能官复原职不是更好，免得她一天到晚担心他被敌军给砍了。

终究她和海震，只是皇上想看的戏里的两个戏，究竟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她已经分不清了。

了皇，于曦存整个人一松懈，差就了脚。想着今天一整天在外相候，后与皇上的对话，简直就像看戏一样，如真似幻。

她说的没错，大笔的金银，能创造更多的军队，四海能人也会争相来投靠，皇帝听她说完这故事，不由得抚叫好。

然而皇上仍是那副有成竹的笑。海震不能官复原职，难他就不能给海震其他的官吗？这等人才，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芳里轻轻地吐一个故事，是一个小女孩与一个鲁莽男孩相遇的故事，那男孩只会翻墙来看她，而她则是不断地酿制新酒往男孩肚里，企图酿全天下最好喝的酒…

“因此陛下，请问这些财富，足不足以弥补海震弃官而缺少的军力？”

于曦存与海扬威连忙叩谢圣恩，此次会面，完全没有她预料中的凶险，原来皇帝什么都知，更早就暗示海扬威，务必将她带里，让皇帝过一过戏瘾。

“民女知，近年来国家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加上患旱灾频传，缺银正缺得。如果能从异族、外国，甚至海外得到更多的金银，便能解此困境，民女愿献上一副酿酒的方，助陛下解此围。”

“海震弃官只大漠救你，而你也敢孑然一地见我，果然不负我所望。你们两人不仅带来二十年的和平，更带来国库收，还让朕听了段好故事，看了个奇女，因此，朕愿意放了海震！”

曦存微微一笑，还是那句老话。

于曦存了气“再加上南市的酒，五酿如何？”

“好！”这时皇帝才一个真正的笑容。“其实，我暗示海卿家带你来让我看看，着实是你们的故事我听多了，我很欣赏你这个奇女。当初你们回京，光抓海震不抓你，一方面是你没什么罪，还为国家立下大功，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你是否如传说中有胆识。

但皇帝显然不太满意，刻意刁难地：“但朕即使放了海震，依律例他也不可能官复原职，你知这对我朝的军力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一直默立在旁的海扬威一听，眉微皱，他也没料到皇上竟会刻意为难。

“…当民女被掳至外，还存着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便是靠这果酒的秘方。民女刻意酿此酒，便是希望它的名声能散播去，传到海震耳里，只要他喝了酒，就知要去哪里找我。此酒养活了一个突厥落，甚至在外没有人不知这梦幻的酒，千金难得一瓶。若民女秘方，在国内大肆酿造，销售四方，相信必能创造丰厚利，充实国库。”

未了，她定定地看着皇帝，忘却不应直视圣颜的规定。

“原来，海震与你的故事，比坊间传说更为离奇，朕这下算是听到最完整的故事了。”皇帝故作犹豫“不过，只有果酒的话，尚嫌不足…”

可惜，这样的妙人儿是个女，虽然长得国天香、艳冠群芳，最后毕竟仍是海震的人。

“…所以，即使海震弃官远行，在外仍是一心向着朝廷，为朝廷事，民女认为他功堪可抵过，请皇上明察。”于曦存下了结论。

“陛下，文件里只载明，二十年内突厥不准向中原用兵，可没说二十年内，中原不能向突厥用兵啊！”皇帝终于动容地挑了挑眉，一个古怪的微笑，心里有着和海震同样的慨——这样的女，若为男儿，将是国家多大的助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