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放手,但又不得不放手,自己不是大夫,本不知如何救她,只好忍着满心的揪痛,
睁睁看着她被带离,心仿佛被掏空了般。
鞍作真一丝毫不畏她的瞪视,也不怕惹怒她,继续说实话“真要说,是咱们俩合力将她上绝境的,您有错,在下也有错,要是绮儿有个三长两短,在下会永远懊悔自己曾
过的事,而娘娘您…有办法承受害死自己女儿的良心谴责吗?”
为了她的病,武惠妃每一日都到绮宅内亲自坐镇,无奈太医如何治都治不好女儿,只见病况日渐恶化,她又怒又惊慌,就怕自己好不容易才拉大的女儿即将香消玉殒,依旧躲不过早逝的命运。
“鞍作公,您还是请回吧。”守门侍卫一脸无奈“惠妃娘娘是不会让您
去的,无论您再来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武惠妃狠狠倒一
气,想要开
叫他闭嘴,却说不
话来,只能愤怒的瞪着他。
就算惠妃娘娘再三阻拦,他也绝不会轻易退让了。就是因为他之前的退让,才把绮儿害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再也不要犯相同的错!
心急如焚的他,一方面是因为李绮儿的病况,一方面也是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惠妃娘娘以为让两人分开是为绮儿好,但事实摆在前,她的决定
本就是错误的,直到现在她还无法觉悟吗?
“可是鞍作公…”
而鞍作真一在李绮儿被带走后始终心神不宁,他非常担心她的状况,如果可以,他多想一直守在她旁,直到她醒来为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法见到她,甚至连她现在的状况到底是好是坏都无从得知。
“试问,一开始你若不让在下离开她,在下又怎会狠下心,拒她于千里之外?这么顺了您的意,却伤了绮儿的心,才会害她落到现在的地步。”他也有错,他不该轻言放弃他们的
。
他连着三日来到绮宅,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守门侍卫奉了惠妃娘娘的命令,绝不能放他
去,明知如此,他还是不死心的连连求人,非得见到李绮儿的面不可。
,就有不少太监前来将她从鞍作真一怀中带走,并赶请太医来医治。
她脸大变,不愿意承认他所说的事实,激动的吼着“你住
…”
不!她不会再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孩早逝,就算用尽所有办法也要将女儿的命给保住!
之后,李绮儿被送回绮宅,无论太医开什么药方,都没有效用,她始终气若游丝,沉睡不醒,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气。
“放肆!你…”她的怒斥遭到他冷声打断。
“就算在下不说,事实还是不会改变,咱们俩都是凶手!”他重重的叹了气,悲哀的看着她“娘娘,都到了这个节
“鞍作真一,本绝不会让你见绮儿的!”此时武惠妃接到
里派人来请她回
,她不得不暂时离开绮宅,一在大门前看到他,就忍不住恼怒起来“绮儿都已经被你害到现在这
地步,你还不放过她,非得将她
死才甘心吗?”
“娘娘,想要将绮儿死的人怎会是在下?分明是您自己。”他字字沉重的反驳。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但在下还是希望你能去通报一声,让在下有机会见到公主。”他
定的表示。
再见不到她的面,恐怕就要来不及了,他们使节团已经定下启程离开长安城的日,他能留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
她为了女儿的病情心慌意,极需一个发
的
,鞍作真一就成了她的箭靶,她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
在他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