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日本的遣唐使团正式离开平桥馆,上船海。
这是一面一尺五寸宽的大镜,若是以鞍作真一的掌心量宽度,几乎是他的四倍掌心宽,镜
为白铜,镜背则采用银白
螺钿与鲜红琥珀镶嵌而成华丽的宝相
纹,工艺之
细,所用材料之珍贵,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总而言之,此刻我真的无法随你们回去。”鞍作淳郎将藏在披风内的一个扁平大盒给弟弟“这一样东西,你帮我带回日本,妥善藏起来。”
闻言,鞍作真一振作起神,对她回以一笑“若真像你所说的,的确该祝福他。”
他不懂大哥为何托付他这面铜镜“大哥,这镜…”
“绮儿,咱们回去吧。”虽然她的状况已经日渐好转,但他还是不放心她太过劳累,伤了
。
“抱歉,这一阵我不在扬州,听到有遣唐使船来到大唐的消息,才又赶
赶回来。”鞍作淳郎本来只知
遣唐使来大唐的消息,刚才和守卫
谈,自动报上姓名后,守卫说这一次的使节团内有人与他同姓氏,他才知
三弟居然是这一次的译语。
“你也要保重,帮我向家人报平安,还有说…抱歉,我暂时还无法回去。”鞍作淳郎微笑请托。
鞍作淳郎此刻的笑容倒是变得有些苦涩,摇了摇“三弟,我在大唐尚有未竟之事,恐怕得让你失望了。”
“大哥,果然是你!”他兴奋难耐,抓住鞍作淳郎的双肩,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一回终究是要与你错过了。”
“这镜对我极为重要,视之如
命,所以我只能托付与你,答应我,一定要妥善保存它,绝不能让它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鞍作淳郎
神恳切的拜托。
两人慢步往平桥馆的方向前,有说有笑,然而就在即将靠近平桥馆时,他们却发现在馆门前站着两个人,一名是平桥馆的守卫,另一名则是披着披风的男
,一
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长一段路。
“嗯。”李绮儿笑着。
李绮儿小跑步追上,也替鞍作真一到开心,他们兄弟最终顺利的见到面了。
“不是不想,而是还不能,或许…等下一回遣唐使再来大唐时,我就会跟着回去了。”鞍作淳郎苦笑。
把最重要的事解决完毕后,鞍作淳郎终于能够松一气,欣
的看着弟弟“三弟,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就当作他们兄弟的缘份已尽,才见不到面吧。他只盼望大哥在大唐真的能够过得幸福快乐,无忧无虑。
“我知了。”鞍作真一将盖
盖回,慎重的捧在手上。
鞍作真一明白大哥留意定,也就不再劝说,努力扬起笑容,虽然内心是万分
伤“大哥,你千万要保重。”
本来他还苦恼该托付谁,既然碰到三弟,那就再好不过,三弟正是最好的人选。
他之所以回扬州,并不是打算随着这一次的遣唐使回日本,而是有东西希望能由遣唐使带回日本,所以才来的。
不知此次相别,两人是否还有在故乡重逢的机会?恐怕很难…
距离上一回的遣唐使可是隔了十多年,没人能够保证,下一回再有遣唐使前来大唐,是不是又是十多年之后的事。
明日一到,大家就要分扬镳了,所以两兄弟只能把握住这最后一
时间多聊聊,以
借鞍作淳郎的思乡之情。
“大哥,幸好你及时赶回来了,你已在大唐居留十几年,该随咱们回去,家人都很思念你。”
“什么?你不随咱们回去?”鞍作真一难掩讶异“难你不想回日本?”
虽然两方还隔着一段距离,鞍作真一只看到那人的侧面,但他还是讶异的睁大,呼喊
声“大哥!”
鞍作真一心急的蹙眉
“下一回遣唐使再来不知得等多少年,你真的不趁这次机会回日本?”
李绮儿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离情依依,也忍不住靶伤起来,只因她也明白这辛酸。
三十的盛年男
,听到叫唤,随即转过
,对着快步走来的鞍作真一扬起一笑“三弟!”
他纳闷的将盒外的红布拆开,才发现盒是以黑
为底,镶以银白
螺钿的
镜匣,打开盖
,一面
绝
的圆形铜镜正静静的躺在红
绒布上,散发着
丽
泽。
不会错的,虽然两人已有十多年没见面,他还是能够肯定,那就是大哥。
福他才是。”
想当年他离开日本时,还是十五岁的少年,而三弟也才八岁,转间,十多年过去,两人都已经成人了。
而鞍作淳郎早在这之前再度离开扬州,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