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骑楼外侧，苏淇旻打开菸盒，里面只剩下一菸。

啊哈哈哈哈。她笑得不亦乐乎。

“那女生是来嘛的？”他放下杂志，回问了菜鸟律师一句。

“那会让你得肺癌的机率多十倍。”他看着她手里的菸，继续念。

话才一说完，女菜鸟立刻换上甜的笑容，一反三秒前的晚娘脸孔。“对了，傅医师今天怎么有空来找老婆大人？”

“现在年轻人都嘛这样，上班不努力，稍微被骂一下就急着告老板，也不想想是谁钱养他们。”

再一次，她潇洒离去。

暗崇恩一个错愕－－冷不防踢到了铁板，连痛都还来不及喊。

替她开了门，傅崇恩站在门边，算是问了最后一次：“你真的要离婚？”

“与其问这些，不如先恭喜我吧。”她苦笑，也在心里叹息。

“我对十个人说过这句话，其他九个人都对我说『你事』。”

既然她都这么直了，他似乎也没必要多绕，于是便问：“所以，为什么你要告老板？”

“…啊？”孙智媛皱眉。

“除非你想替我告他，不然这就真的『你事』了。”

“那就离婚吧。”她不耐烦地吁了气，迳自走事务所里。

“少来了，除非那九个人正好都是男人，而且都不是Gay。”说完，又望向路。

苦笑之后，她上了那最后的一菸。

这回女菜鸟真的愣住了。

“嗯？”他醒神，回见到自己的妻。

这反应让傅崇恩更加觉得有趣。

这别太突然，让傅崇恩有些错愕。而且，谢他啥？

“崇恩？”直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是最后一了吧？

丢下两个字，来路不明的眉叹了气，背起她那须须很多的背包，也不回的走事务所。

＊＊＊

“我来办离婚的。”

“没嘛，闲着没事想来告老板。”女菜鸟耸耸肩。

“从现在起我戒菸啦！不该恭喜吗？”她展开笑颜，挥了挥手。“先走了，谢谢你啦，帅哥。”

苏淇旻回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趟－－见他要脸有脸、要材有材，被他搭讪应该是一荣幸，谁会这样呛他？

孙智媛也不再追问，反正她早就习惯这个男人的疯疯癫癫。

女菜鸟一怔，随即傻傻地笑了来。“你是说替别人送案件来吗？吓我一，傅医师真幽默。”

面对这个陌生男人的疑问，苏淇旻不语，倒是从容把菸熄了，将菸收回袋里，笑笑抬，睇着他，心想：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伪君。

“算了。”

视线越过杂志，傅崇恩多看了她的背影一。

他笑了一笑，指着离去的少女，：“我在试图帮你拉业务。”

“不是，是我要办离婚。”他重申一次。

这男人她遇多了。

她再也没有闲钱菸了。虽然日真的很烦、很闷、很恼人，不过趁这个机会戒了菸也好。真的，这样最好。

暗崇恩扬起微笑。

“办不到。”他也回得斩钉截铁。

呃…不过这也很难说，搞不好她半工半读。

突然一个男人的嗓音从一旁冒了来，吓了苏淇旻一大。她瞠目回看了对方一－－是刚才在事务所里那位不小心噗来的男人。

看上去就和一般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暗崇恩指了指她后的会议室。

了一会儿。

“恭喜什么？”他不解。

“…”见她字字犀利，毫不客气，傅崇恩突然有一“果然是会告老板”的想法从脑里冒来。

“跟她离婚，跟你的老板。”

“谢谢，我知。”然后又别过去，看着车龙的十字路。

“站在外面什么？怎么不去办公室坐？”

苏淇旻怔了几秒，冷笑了一声。

“菸对健康不好哦。”

“哦？”所以她不是大学生。

“除非你转回心脏外科。”孙智媛冷冷睇着他。

“没什么，先去再说。”他摇了摇，挂着微笑。

女孩的长发几乎及腰，发尾泛着浅浅的褐黄，看那样应该是两、三年前染的；她不，多一百六，材瘦瘦乾乾的，或许只有四十三、四十五公斤。

她猜想，这家伙大概也是那家烂事务所的人吧？瞧他一副律师样的。

瞧他语，苏淇旻更加认定这家伙并不是真心想帮她忙，只不过是随兴来搭讪而已。

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大学生来到法律事务所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