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待会就过去。”

“欸，小妹妹你一个人来？”他讶异。

叮咚一声，一个阿嬷带着一个挂着鼻涕的小弟弟走门。

平均一个病患只有三分钟。

他瞄了一下病历，没什么重大病史。

该死的律师。

了诊间之后，他真的连那一的罪恶都没有了。

“志翔弟弟吗？冒了吼？”他招牌微笑，上罩，看着小男孩后的阿嬷。“上次郭医生开的药，吃了有没有比较改善？”

不过，平均一分钟拿来问郭医生去哪了，另外一分钟拿来问郭医生伤势怎么样，剩下的一分钟则拿来说他好可。

小女孩摇的同时，背后随即跟上来了一个女人…不，不该称作是女人，那看来也只是一个大女孩而已。

“嗄？”准备下叫号铃的护士突然僵止了动作。“哪一咖啡？”

他看的是小儿科，没在替大女孩看病的。

“我代班而已。”他苦笑一笑。

他本来以为三分钟的问诊已经是超级短了，没想到婆婆妈妈们竟然还有时间和他闲聊。

因为约诊人数六十个，再加上现场币号的还没算——六十人？缺钱也不是这样。

“哦…”苏淇旻先是张嘴看着他一阵，才：“原来你不是该死的律师啊。”

傅崇恩挂了电话，心里有一的罪恶，但也不过就是一，打个嚏就飞走了，是吧。

可是听了五十次后还是会烦的。

如此算下来，平均一个人只问诊三分钟，这和他持问诊质量的风格大相径。以他的门诊为例，一班绝对不超过五十个，多一个都不行。

他拿起笔，写了记录。

“五个吗？好。”护士小利落地拿起电话，直拨一楼分机了代，然后回过来：“代好了。可以开始看诊了吗？”

他从来没料想过还会再见到那个怪怪的女生——至少他死也不会料到会在医院的诊间里遇到她。

他突然很好奇那个郭医生平常是怎么问诊的。

“你们认识？”护士小了话。

而又是谁叫他是如此任。

叮咚。然后是一个小女孩红着脸颊、无打采地推开门。

傅崇恩总算忍不住笑声来。

“随便…有咖啡因就好。”

“不知，从早上开始就突然发烧。”苏淇旻摸了摸小女孩的。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直到翻开最后一本病历，他不小心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而从对方的表情看来，似乎她的想法也差不多是这样。

南无阿弥陀佛。这故事告诉了世人，饭可以吃，话不可以讲，他突然觉得自己诅咒了郭医师。

傅崇恩愣住。

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没什么立场批评其它的医生。如果今天不是他的分特殊，他大概也没那资格去人数的限制吧？

“好，谢谢。”谁是小月啊？他翻开第一个病患的病历。“先叫小朋友来吧。”

“你！”苏淇旻惊讶地叫了来。“怎么会是你？郭医生呢？”

她那表情活像是在指控他吞了郭医生似的。

“开始吧。”他清清嗓，挪了挪椅。“哦，对了，有没有人可以帮我买杯咖啡？”

“叫楼下的挂号柜台多收五个就好…我消化不了那么多人。”拿着预约名单，傅崇恩突然有呼困难的觉。

谁叫他爸是院长。

“也不算，只是碰巧在路上遇过而已。”他立刻上罩，拿起听诊。“叫苏沛忻吗？今天哪里不舒服？”

“是，我是医生，不像吗？”

“代班？”苏淇旻有些错愕。“你是医生？”

“嗯，剩一个现场币号的。”

原来没了前妻等于没了咖啡因。

听到最后连护士小都忍不住要窃笑。真不夸张，她还在旁边的小纸条上面偷偷划下正字来记录。

“OK，我等等叫小月去帮您买。”

傅崇恩笑了两声，开始无意义地翻了翻病历。“不是。我现在律师事务所，不代表我就是律师。”

“有是有啦，不过都嘛一阵一阵。”阿嬷开始发起牢。“啊今天怎么不是郭医生？”

“嗯…”傅崇恩收起听诊。“有痰音，应该就是行冒了。换季这阵会很容易染，没事就尽量不要人多的地方。”

为什么？

这句话或许可以解释成“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哈啦了？老娘急着要去吃午餐”

“…终于啊。”他看了一时钟，将近下午一，早就远远超正常的看诊时间。“叫她来吧。”

怪哉，不同的医生，天壤之别的风格。

是，他是娃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