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孙智媛的睛稍稍眯了一些。

“…我听说，今天你的诊间发生了一误会？”

客厅回到了静悄悄的状态，傅崇恩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那被啃了一半的起司片，杵在那儿。

错愕。

“你真的要改改你那烂好人的个。”她说。

他累得像条狗似的，脱下一双鞋，摆上鞋柜，开了门锁之后被站在餐桌前的孙智媛给吓了一大。

…是烂好人吗？

傅崇恩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目送她的背影。

“嗯？”傅崇恩应声，将果冰回去。“很麻烦啊，杯还要洗，洗了还得等它，直接喝不是很方便吗？”

冰箱里没什么像样的，只剩下两片起司。没鱼虾也好，他剥开塑胶包装，咬了一，边嚼边说：“那妈妈是单亲，缴不房租，又快没钱吃饭了，刚好我手边有一笔钱，就暂时借给她们母女俩。”

夜十一三十二分，傅崇恩才回到家门前。

这消息未免也传得太快了吧？

傅崇恩耸耸肩，：“你要先提问我才有办法回答。”

“你怎么有空过来？”边说着，他走到厨房，开了冰箱拿果，直接了一大。

——她厌恶他那不用杯的习惯。

不过，也罢。反正现在已经离婚，她终于再也不必忍受傅崇恩那不修边幅的格了，不是吗？

“OK吗？我当你是OK喽。”

“你——”

“是吗？”她回，冷笑了一声。“在我看来，你只是被利用而已。”

“没关系吧？反正你在柜台帮病人挂号、理病历，这些不需要有执照也没关系。”

“为什么？”

“…”这令她静了几秒，决定单刀直，于是：“听说你给了一对母女一大笔钱？”

留下苏淇旻站在原，拿着信封，拿着名片。

他耸耸肩。

苏淇旻毫无反应。

“啊？”他一愣，随即意会了过来。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在医院里一堆小护士都视他这个前妻为偶像，打小报告这事情当然难免。“那要看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

“哦…抱歉，早上匆匆门就忘记了。”他搔搔，顺势将门给带上。

而孙智媛却在门前停下脚步，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最后她回，望向冰箱旁的崇恩。

突然，他不饿了，却还是把剩下的起司片给吞下肚。

孙智媛暂时没表示什么，只是睇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别过去，伸手转开门锁。

语毕，她走了去，将门关上。

“我不是烂好人，只是暂时帮助她们。”

一愣，傅崇恩忆起今天好像也有个女人说了类似的话。

“是有一误会…”

真是奇妙。

“我——”她启。

——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想多念了几句。

然后她晃了一晃手上的那张缴通知。

曾经，他也是被拯救的那一方，如今立场反过来，他有能力了、他伸了手去拉人一把，竟成了烂好人？

“哪有‘一大笔’，才两万多吧。”他一笑，又开了冰箱，决定找填填胃。

这惹得孙智媛皱了眉。

“什么歉，被断电是你的事情。”

“没为什么，只是觉得有可怜。”

“你怎么还是不用杯？”她一副嫌恶的嘴脸。

有护士执照。”

他忍不住要苦笑。

“你回来啦。”她淡淡的一句问候，继续低看着那叠信件。“你又忘记缴电费了。”

相同意义的一句话，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炙如烈焰。

算了，孙智媛不想再争，把所有的不顺都给吞了回去。“随便你。我只是来还钥匙的。”

话一说完，她摆了一串钥匙在桌上，然后提起她那LV包就要走向大门。

“那你明天早上自己去报到就可以了。”不等她说话，傅崇恩便急着回他的诊间去，草率了别。“就这样。我先赶回去看诊，其它的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