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淇旻先是尴尬，索脆认了：“是这样没错。你们很相，离婚让我有意外。”

“算是吧。”傅崇恩耸耸肩。

“一定得卖掉才能均分吗？不能你拿甲、她拿乙…这样来分？”

“想起来？什么想起来？”

“真好。”

如今想来，他父母真是有病——国小让他在国读，国中叫他回台湾，中了又把他踢去国，等到升大学了再把他召回台湾，考研究所时又踢他去国？

他附上了一些手势，虽然那些手势可能毫无意义。

“什么意思？”

“我——”没料到他会一语破。

“我说过全都给她也不要，只要把我现在住的地方留给我就好。”

苏淇旻聆听着。

“我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傅崇恩无意识地添了添自己的角，继续说：“那一年我刚和她结婚，有一天我爸说要请我们夫妻俩吃饭，去了一间西餐厅，刀叉会摆满你两侧的那餐厅。”

苏淇旻替一旁的小沛忻取来筷，稍微再拭一遍之后才递给她。

“我一直到十四岁才会拿筷。”边说着，他也替自己拿来一双筷。“我很小就被扔去国了，升国中时才回台湾，所以只会用刀叉那些。”

“…不然她怎么吃饭？”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傅崇恩看了她一，看了她的想法。“你也是那么想的，对吧？觉得我们超速，怎么可能会离婚。”

“你懂吗？我爸觉得小儿科就是‘小儿科’，讲白一就是这样。连我前妻也是这么想。”

“原来。”她了，又啜了一茶。

“等等，”苏淇旻打断了他的话。“转回心脏外科？什么意思？”

“啊，我想起来了！”他击掌。

“啧，你的烦恼未免也太奢侈了。”苏淇旻故意酸了他一句。

“然后，那时我爸说，‘既然成家了，也算是个成熟的男人，该转回心脏外科了吧’。”

“我其实——”傅崇恩突然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戳到，他先呼了一遍，才继续解释：“我爸是医院的院长，我哥…是心脏外科的主任。虽然我是双修心脏外科和小儿科，但我实在不想到心脏科去。”

“我前妻她以前喜投资房地产，”傅崇恩依稀叹了气。“所以离婚之后有很多不动产的价值要均分…很麻烦。”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那个…”良久，苏淇旻启：“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为什么说‘算是’？”

他们看起来本是天作之合。

此时服务生端上菜，稍稍打断了两人的话题。

傅崇恩的表情让苏淇旻错愕——他竟为了会拿筷而羡慕的神。

“不是这样，”傅崇恩打断她的揣测。“因为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我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小沛忻则是在一旁安静地玩纸巾。

这话让苏淇旻手拿着筷却怔在那儿久久。

听闻她的话，傅崇恩自嘲地笑了一笑，却始终没有回答。

“那？”

“可是，我不懂，你老——不，你前妻，在结婚前不知你对小儿科比较有兴趣吗？”

“她拒绝了。”这回他嗤笑了一声，然后耸耸肩，继续：“她是个律师，你知的，什么都要清清楚楚、净净。”

然后是一阵沉默。

这令傅崇恩想起了那段莫名其妙的日。

傅崇恩笑问：“她会拿筷了？”

“那还只是个建案，还没落成屋。”

她本以为他只是一般的小儿科医生，没料到他这么有来。

里，苏淇旻喝了一麦茶，随起了个话题。

傅崇恩却苦笑，那笑容有些无奈。